赵仲始带着随员,从横浦关一路北上,过长江淮河黄河,来到真定,拜谒修复先祖的坟墓。*丸\夲?神!栈! \首?发¢
一路上,赵仲始算是看到了一个庞大帝国的气象,看到了十年战争对这个国家的损害,看到了北方完全不同于岭南的草木风貌,也看到了长江滚滚,黄河滔滔。
听到了熟悉的北音,虽然听起来这些言语和自己已经习惯的百越鸟叫一样的话是那么的不同,但是回到赵地,这声音环绕着自己,一下子就熟悉起来,异样的情绪就涌起。
赵仲始离开北地的时候还很小,随着父亲一路南下,在百越之地成长,对故乡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一种陌生的熟悉之感。
这就是父母之邦吗?
面食的芬芳、羊肉的丰腴,这北地浓重的口味,和南国是多么不同啊!
当然,这一路北上,也并没有见过如番禺王公那样华丽雄壮的建筑,但这不需要奇怪,父亲曾经说过,世间最雄伟的建筑在咸阳,是大秦皇帝的宫室,和咸阳的宫室相比,番禺的那座王宫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茅屋。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真定。
赵姓在赵国是大姓,是赵国国姓,实力强大、影响深远、亲族众多。,x`x!k~a!n_s`h?u^w?u\.-c*o`m+赵姓和秦国的嬴姓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赵佗能得到始皇帝的重用,和这个赵很可能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始皇帝身边赵姓人得到重用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做内官的赵高,甚至被诛杀的嫪毐,有人说嫪毐也是赵姓,本名唤作赵缪的……
也许这才是始皇帝放心把赵佗安排到南征百越的大军中的原因吧?
当地的亲族早先一步得知赵佗的后人要回乡祭祖,朝廷也安排了典客的官吏一路陪同赵仲始北上。真定的县令也安排了人,清理了一下赵氏祖坟。
这样,赵仲始来到坟前的时候,见到了一些素不相识的长辈族亲,也见到了父王心心念念的先祖坟墓。
就悲从中来,虽然赵仲始也说不清楚这悲哀从何而来。
清理了墓地的荒草,清洗了墓碑,为坟头重新培土。焚香、供奉、祭拜、诵念祭文,在族亲的见证下,远赴天南的赵氏子孙终于回来了。
祖有功而宗有德,赵氏的血脉绵延不绝,远在五岭之南,有一支赵氏子孙开枝散叶,繁衍茂盛!
赵仲始隆而重之的拜祭了先祖,见过了族亲,一一奉上来自合浦的珍珠作为礼品。¢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虽然每个人只能分到一颗珍珠,但是在黄河以北这片苍莽平原上,珍珠又该是多么稀罕的礼物啊。所以人人称颂赵佗、赵仲始父子深情厚谊,称赞赵仲始阔绰,赵氏果然辈辈都出才俊之士。
祭拜过了先祖,赵仲始便在典客的引领下,一路向西,这一路,除了北上祭祖,也要去长安参见皇帝,无论赵佗是否归附朝廷,彼此总要建立一些管道,总要有所接触,也要代表父亲,亲眼看看长安的这个皇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经过洛阳的时候,赵仲始远远看到田野上有拖拉机在耕作。也远远见到已经建设起来的巩邑。典客的行程上并没有安排在洛阳和巩邑停留,所以赵仲始只有一个远远看一眼的印象。
这印象也足够震惊。
一来震惊中原之地有这样的千里沃野,麦子已经籽粒饱满,为了麦收,第一拖拉机厂日夜赶工制造的联合收割机已经派上了用场,拖拉机拖曳,收割机能够一次完成收割、脱粒,将饱满的麦粒收藏在车上的货斗。拖拉机从这头走到那头,麦粒就这样倾倒在田边的卡车车厢。一车一车的麦子就送到粮仓去。
收割机的技术还不算完善,漏掉的麦穗和麦粒并不少,巩邑的农民就跟在收割机后面收拢掉落的麦穗,巩侯说了,掉在地上的,谁捡到就是谁的,所以巩邑第一次机耕麦收,就成为领地上农户一次盛大的狂欢,无数男女老幼追在收割机后面捡拾麦穗,收的每一个篮子和口袋都沉甸甸的。
赵仲始震惊的第二件事就是巩邑的繁华与雄浑,虽然自己的车队并没有机会从巩邑穿过,却分明看到这座平原上的城市,天际线上看得到厂房烟囱林立,白色和黑色的烟柱直冲天穹,好像是神魔出没的地方。
远远看去,那座城可是有不少比自己父王宫殿还要高大的房屋……
一座巩邑就如此庞大繁华,巩侯这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赵仲始去祭拜自己先祖的墓地,扶苏也在规划自己的陵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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