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在这里站到天明。”

她知道，明日之后，她便是显王妃，此生再无缘踏入太子府一步。

殿内，夜景年背对着门，手中握着一盏早已凉透的茶，指节泛白。

“让她走。”他嗓音冷硬，像淬了冰。

燕川低着头：“殿下，谢小姐说……她只求见您最后一面。”

夜景年闭了闭眼，胸口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理智。

他该狠心的，该让她彻底死心的……可最终，他还是缓缓转身，嗓音沙哑：“……让她进来。”

殿门开启的刹那，栀星几乎站不稳。

她抬眸，看向那个曾经让她甘愿赴死的人。

夜景年站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玄衣墨发，面容冷峻，仿佛与三年前那个温柔待她的太子判若两人。

“殿下。”她轻声唤他，嗓音微颤。

夜景年没有看她，只是冷淡道：“明日大婚，谢小姐不该来此。”

栀星笑了，眼底却是一片荒凉。

“殿下，你当真把我给忘了么？”

夜景年身形一僵，终于抬眸看她，眼底情绪翻涌，却又在瞬间归于沉寂。

“过去之事，不必再提。”

栀星一步步走近他，直到近在咫尺。

“殿下，看着我。”她伸手，指尖轻轻触碰他的袖口，声音轻得像是哀求，“你真的……要我嫁给别人？”

夜景年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眼底终于浮现一丝压抑已久的怒意：“栀星，你还要自取其辱到什么时候？”

她疼得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退后：“我不信……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夜景年呼吸一滞，猛地松开她，转身背对，嗓音冰冷：“滚。”

栀星站在原地，眼泪终于落下。

“好。”她低低一笑，抬手擦去泪水，转身朝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