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斥的声音还未响起,席间忽然传来了一声闷响。,2?0¢2!3!t*x·t,.+c/o?m¢
夜瑾辰手中酒盏骤然坠地,他猛地按住心口,指节因剧痛而泛白,冷汗顷刻间浸透衣衫。那张冷峻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眉心浮现一道血色纹路。“辰儿!你怎么了!”太后蓦然惊呼一声,身旁的裴玄搀扶起了将要落地的夜瑾辰。是血引散让穆寂月的蛊虫发作,让夜瑾辰体内的情蛊也躁动了。盛云清眸光一凝,毫不犹豫地起身。穆寒星口中的情蛊破解之法,近日来她已经学会,就等今夜了。星芒玉佩可引蛊出体,但需以血为媒,她划破掌心,血浸在了玉佩上却毫无反应。她眉头轻轻一蹙,转了转眸子,思考之际,却瞧见了穆寂月刻意远离她后退了几步,将双手背到了身后。盛云清微微眯起双眸,难道……必须是西蜀皇室血脉的血?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穆寒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银针轻轻刺破她的指尖,沁出的血迹鲜血染上星芒玉佩。“星星,借你一滴血。”不待穆寒星反应过来,盛云清已然带着玉佩走到夜瑾辰的面前。穆寒星吃痛嘶了一声,委屈地将带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呼呼……痛痛……”那玉佩顿时泛起幽蓝的光芒,在月色下宛若星河流动。夜瑾辰抬眸望着盛云清,眼底猩红一片,却只是微微颔首。盛云清直接扯开他的衣襟,将玉佩按在他心口。“嘶……”皮肉灼烧之声响起,夜瑾辰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血色纹路如活物般扭曲,顺着玉佩光芒被缓缓抽出。那动作迅速如行云流水,就在蛊虫即将离体的刹那,穆寂月突然尖叫,疯了一般扑来:“住手!”她苦心种下的情蛊,怎么能就这样被破了?!然而为时已晚。“铮!”盛云清的银针将窜出的血色蛊虫钉在半空,那蛊虫疯狂扭动着,最终在星芒玉佩的光芒下化为灰烬。夜瑾辰长舒一口气,抬眸时正对上盛云清近在咫尺的面容,她额间沁着细汗,眸中带着得意之色:“总算是解了。”夜瑾辰眸光微动,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地道:“清儿,谢谢。”席位上的夜景年怔怔地望着,唇角不自觉扬起了弧度。盛云清手里的玉佩,果然可解。穆寂月睁大的眸子落下一颗泪珠,千言万语哽在喉间,顿时后怕地颤抖了起来。“穆寂月,你下蛊控制哀家,用辰儿身上的情蛊一事逼迫哀家同意你的亲事,害云清蒙受杀害灵儿的冤屈,哀家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太后的怒吼声从上方传来。 “来人!将穆寂月拿下!”“朱罗太后好大的威风。”一阵幽冷的香气忽然在夜风中弥漫开来。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病弱的沙哑,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听到这个声音,夜景年的瞳仁倏然紧缩,手中的酒壶刹那指尖捏碎。只见一道艳丽的红影自月下缓步而来,十二名侍女手持琉璃宫灯分立两侧,照亮了来人的面容。穆曦阳一袭绯红织金凤尾裙,腰间缀满银铃,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生得极美,身型高挑比肩男儿,杏眼含情,唇若点朱,只是面色过于苍白,反倒衬得眼尾那抹胭脂红愈发妖冶。在她身侧,一名同样红衣的冷艳女子恭敬跟随,正是寒星口中的“红衣姐姐”红翎。“大、大皇姐“穆寂月如见救星,声音都颤抖起来。穆曦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轻轻抬手,红翎立刻上前将人扶起。这个动作让她的广袖滑落,露出手腕上几道狰狞的疤痕——那是长期放血养蛊留下的痕迹。“舍妹顽劣,让太后见笑了。”穆曦阳微微欠身,病弱的身形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单薄,可那双杏眸却锐利如刀。“本宫已命人快马加鞭回西蜀国库,挑选十二件珍宝作为赔罪之礼,三日内必定送到太后宫中。”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血色玉牌递给太后:“这是西蜀皇室信物,可保两国商路畅通无阻,权当本宫先行致歉。”太后握紧凤杖,脸色阴沉:“明曜公主,你妹妹在我朱罗兴风作浪,就这么带走,恐怕”“恐怕什么?”穆曦阳忽然轻笑,指尖轻轻抚过腰间另一枚血色玉佩,“太后莫非忘了,五年前贵国使臣在我西蜀中的是什么蛊?”她的声音轻柔,却让太后瞬间变了脸色。红翎适时上前,捧上一个锦盒:“这是解药,可保贵国使臣无恙,待赔罪礼到后,另有十二瓶奉上。”穆曦阳缓步走到太后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