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雷蒙德和河智妍两人，都不清楚顾然的言灵是什么，只是有些猜测。

言灵是每个人的秘密，有些甚至不会记录在学生的档案里。

苏晓樯看到一堵墙无缘无故就破了个洞，她很好奇，还要发问。

顾然立刻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肩膀，霸道地把她搂在怀里，把她带下楼。

他解释了一句：“这种情况很正常，我们学校偶尔要在地下工作，所以会有一些爆破试验……”

苏晓樯靠在他的怀里：“但爆破试验不能在家里做吧？”

“嗯，你说得对，我下次不会了。对了，你做菜了吗？让我尝尝？”

“好啊，我这段时间学会了西红柿炒鸡蛋！”苏晓樯兴奋地从他怀里出来，然后拉着他去厨房。

……

接下来的两天，顾然在做一些康复性的锻炼。

毕竟身体很久没运动了，要活动活动，找找状态。

然后就是在静养。

偶尔看看书，或者和苏晓樯腻歪，一起看电影。

这天的下午，顾然一直在别墅的书房里，写小论文。

“你在做什么研究？”河智妍端了一杯咖啡，还有几块点心给他，放在书桌上。

之前的战斗，她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就是中毒的伤口。

但她身上的毒被顾然解了。

这一个月过去，她身上的伤口也已经慢慢愈合。

“不是什么研究，只是在学习龙文。”顾然查看几张龙文的拓印照片。

这些都是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这位抄写匠翻译出来的龙文，被放在卡塞尔学院的电子资料库里。

顾然故意调集出来，也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之后的夔门行动做准备的。

酒德亚纪和叶胜，在夔门行动里之所以会失败，最大的原因就是触发了陷阱，导致机关开启，把他们困在里面。

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针对性地要向学校提个醒。

能救酒德亚纪这些水下作业人员一命，那就尽量救，救不了也没办法。

顾然喝了一口咖啡，对河智妍说：“我发现，如果按顺序去解读龙文的话，会产生灵视。”

河智妍在卡塞尔学院也是高材生，学习不错。

她解释道：“这是因为我们的体内有龙血的基因，龙文会与我们的龙血产生共鸣，因而产生灵视。”

顾然问：“这些应该就是我们目前收集到的龙文，对吗？”

“是，目前收集到的龙文，只有七十六句。”

顾然继续引导河智妍思考：“如果我们在新的遗迹里，看到新的龙文，你觉得我们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会……拍照，记录。”河智妍说，“这是非常珍贵的研究材料。”

顾然点点头，继续说：“即使是没有照相机的年代，混血种们也会用拓印的方式，来记录龙文。”

“是的。”

顾然见引导得差不多了，便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那如果……龙类利用人类的这一习惯，故意在遗迹的龙文上设下陷阱……故意让人产生灵视，让人在幻觉里，做出一系列无法挽回的事情。”

河智妍这些年没去过遗迹，只是在杀一些死侍。

她没反应过来。

顾然接着说出了自己的假设：

“比如，龙类在遗迹里设下一个自毁的陷阱开关，藏在龙文里面，然后当人们沉迷龙文的时候，会产生灵视，然后不自觉地打开这个自毁陷阱开关……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完全有可能！”河智妍这时候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这个假设很有价值，龙类异常狡猾，他们一定会在遗迹里布下各种陷阱！”她看着顾然，赞赏地笑道，“你这个假设相当于给执行部的人员提了个醒，真的很有价值！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哪里哪里！”顾然谦逊地笑了笑，“我准备把这个假设，写成一篇小论文，交给古德里安教授。”

河智妍想了想，说：“你应该直接交给校长，或者施耐德教授，至于古德里安……抄送一份给他就好了。”

“可古德里安是我的导师，他卡在副教授很久了，一直没评上正的。”顾然说，“作为他的学生，能帮总得帮衬一下。”

河智妍盯着他，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人真好。”

这种为人着想的性格，很像她死去的弟弟。

顾然笑笑，拨开她的手：“那我写论文了，写完后姐姐帮我润色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