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校长终于说正事，顾然坐直了身子，认真聆听。

“说到张这个姓氏，你能想到哪个历史人物？”昂热问。

“张之洞？”顾然说出了洋务派的大臣。

“太近。”

“张煌言？”这位是西湖三杰，明末反清运动的仁人志士。

“还不够远。”

“张无忌？”

“……金庸的小说我还是看过的。”

“那……张飞？张辽？”东汉末年的将军，够远了吧！

昂热笑了笑：“按照上古传说，‘张’这个姓氏，是姬轩辕为了表彰发明弓箭的孙子，特意赐予的‘张’姓，因为依靠弓箭，他们才打赢了蚩尤。”

“我靠，校长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这华夏上下谁不是炎黄子孙、女娲后人？”顾然吐槽了一句。

昂热先是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解释说：

“提这一嘴，只是想说明，张家是一个很古老的部族。”

顾然回忆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说：

“既然我母亲带着我离开家族，而且一直没有联络，也没有和我说过家族的事。这说明我和这个张家之间，没多少情分，所以……校长还是直奔主题，说说关于我母亲的事。”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直接先说结论。”昂热喝了一口茶，说，“你母亲还没死。”

“噗！”顾然也正在喝茶，然后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了。

“你说什么？”顾然又惊又喜地问。

“你当时只顾着办丧事，都没有去验一下尸体的DNA，就认了尸体，拿去火化了。”昂热拿出手帕，擦着桌上的水渍。

也不知道他刚刚是不是用了时间零，反正一滴水都没有溅到他的身上。

09年的时候，DNA还没有现在那么普及，尸体肉眼认了，就是了。

那具尸体面容完好，顾然对了对照片，便确定了。

更何况，当时刚刚穿越过来，他没那个心情，只想着办完丧事，安定下来，躲过讨债的上门。

没想到百密一疏。

“那我父亲……”

“你父亲没什么价值……抱歉，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枪械研究员，对他们来说没什么价值，或者说，价值没你母亲大。”

据昂热的介绍，顾然母亲张琼，会炼金术，还会炼丹和画符。

“这不是道士干的活吗？难道张家在龙虎山？”顾然心中默念了一句，他没有开口打断昂热的讲述。

张琼画的符，能驾驭风火雷水之力，用符箓来发动攻击……

“等等，”顾然不得不打断老校长的讲述，“您说的，真是我妈？不是九天玄女、何仙姑、木之本樱之类的？”

“九天玄女我懂，何仙姑我也知道，但木之本樱是谁？”

“一个用卡牌的魔法少女，动漫人物。”

昂热哑然一笑，摇摇头说：

“你可能有些误解。放在古代，你母亲确实是地仙一类的存在。不过，放在现代社会，你母亲画的火符，也就大一点的炮仗的威力，远比不上手雷，倒是雷符可以达到电击枪的标准，却不如泰瑟枪那么持久。”

顾然将信将疑地问：“所以画符这种东西……真的能做到？”

“符箓是东方秘术的一种，但原理上讲，其实也是言灵的一种应用。你之前写过关于龙文与灵视的论文，应该清楚，言灵是通过龙文，与周围的力量产生共鸣的一种用法，符箓也是一样的，符箓里的符号，其实也就是龙文的一种。”

顾然想了想，确实有点道理。

昂热继续讲述。

张琼除了画符以外，在炼金术方面也很有天赋，炼金大师守夜人也认可她的天份。

但她最擅长的一项，应该是炼丹术。

炼丹术，也是东方秘术的一种，传说中的金丹可以延年益寿，乃至长生。

张琼研制过许多的丹药，比如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增加身体力量的大力丸。

还有短时间内恢复体力的回气丹。

这些丹药，对一般人会有副作用，但对混血种的副作用很小，还能在短时间内激发潜力，并且没有后遗症，休息一下就能恢复。

所以张琼在学校的时候，炼了不少的丹药，帮助过不少的人……

“等等！”顾然不得不又打断一下，“既然丹药这么有用，为什么不放开研制和生产？工业社会，有丹方就能大规模生产了吧？”

“除了炼丹师，其他人是炼不了丹的。”昂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