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地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他的手还忍不住微微颤抖,那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不舍和心疼。
他仿佛能看到自己辛苦积攒的钱正像流水一样离他而去,那些钱可都是他梦想着以后养老、享受生活的资本啊。
妈妈桑接过卡,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她紧紧攥着那张还带着光头余温的银行卡,似乎生怕它会凭空消失。
这张小小的卡片此刻在她眼中,宛如一座金山,三十万顺利落袋,那沉甸甸的安全感让她悬着许久的那颗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原本在与人周旋时始终带着一丝紧绷的面容,此刻也全然松弛下来,笑容得意得仿佛一朵肆意绽放的花,每一条皱纹里都藏着满足与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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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面向那些低垂着头、神色怯生生的姑娘们。这些年轻的面容,在脂粉的掩盖下依然难掩青涩与惶恐。妈妈桑扬起下巴,平日里精心保养的脖子此刻高高扬起,像一只骄傲的母鸡在训诫着小鸡崽。她尖着嗓子,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哨声般在包间里回荡:“都给我精神点儿!好好伺候祁爷和各位爷,要是让爷不满意,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她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扫过每一个姑娘。
姑娘们忙不迭地点头,像一群受惊的小鹿。她们低垂的脑袋更低了,发丝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身体微微颤抖着。听到命令后,便各自散开,脚步匆匆又慌乱。有的赶忙拿起酒壶,双手微微颤抖着为祁同伟一行人斟酒,酒水溅出一些在桌面上也浑然不觉;有的则勉强挤出笑容,赔着小心去陪笑聊天,声音细若蚊蝇。
交代完这些,妈妈桑轻轻整了整旗袍的下摆。那质地精良的旗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上面精美的刺绣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她准备迈着轻盈的步伐,像往常谈成大生意后那样扭着腰肢离开包间,去好好盘算这笔大生意的利润。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各种数字,那些即将到手的钞票仿佛在眼前翩翩起舞。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祁同伟那带着几分慵懒却又不容小觑的声音传来:“妈妈桑。” 这简单的三个字,如同无形的绳索,瞬间勒住了她的脚步。她脚步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不过多年的风月场经验让她迅速调整好表情,脸上立刻堆起满脸笑容,那笑容热情得仿佛要将人融化。她转过身,莲步轻移,走到祁同伟身边,娇滴滴地问道:“祁爷,还有什么吩咐?” 说话间,她微微歪着头,眼神里满是讨好与期待。
祁同伟端起酒杯,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杯脚,缓缓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如同流动的黄金。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这儿,能找订制的货吗?”
妈妈桑一听 “订制” 二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瞳孔急剧收缩,像是饿狼瞥见了猎物。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兴奋的情绪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她心里盘算着,这又是一个大把赚钱的好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
要是能满足祁同伟的要求,说不定以后能长期和这位大金主合作,那可就等于抱住了一棵摇钱树。
她连忙折回,一屁股在祁同伟身边坐下,动作有些急切,差点带翻了桌上的酒杯。
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那只保养得极好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拉近彼此的距离。她娇嗔道:“祁爷,您能开口,那是瞧得起我。
只要钱到位,啥样的我都能给您弄来!”
祁同伟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中那杯红酒早已没了多少温度。他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明显了些,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轻轻放下酒杯,杯底与玻璃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像是一位严苛的考官,即将对面前的人做出评判。
缓缓开口道:“妈妈桑,话可别说得太满。”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要的这货特殊得很,不是随便就能找着的,就你这渠道,我还真不太信。”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妈妈桑的心上。
坐在一旁的光头,原本耷拉着脑袋,还沉浸在心疼那三十万定金的情绪里。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就这么一下子交出去,心里跟割肉似的。这会儿听到祁同伟这么说,像是找到了共鸣,立马连连点头。他撇了撇嘴,那肥厚的嘴唇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瓮声瓮气地搭腔:“就是就是,祁爷要的东西能简单嘛。妈桑你也别把这事儿想得太容易,别到时候整些歪瓜裂枣来糊弄我们。” 光头说着,还伸出粗壮的手指,在空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