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长叹一声：“当初在皇上跟前何必催促，倒叫他立了这么一个皇后出来，哀家每每想到当年，都觉得愧对皇帝。”

福珈又劝了两句，已经缓过来的太后又问道：“那禧常在呢?”

“皇上吩咐，已经处死了，对外宣称不习水土便罢了。”福珈思及此也觉得可笑，那禧常在明知被人利用也不改初心，只想着给皇贵妃使绊子。

当年皇贵妃生产一事竟也是对方所为，着实叫人心惊。

太后点头：“待回宫之后，哀家必会叫皇帝好好清理后宫里面的人，免得再叫人浑水摸鱼，伤着皇嗣。”

“太后英明。”

卫嬿婉从太后处回来之后就见进忠已经在里头等着了，她缓步走进去：“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

进忠忙上前扶她：“奴才这几日原本奉命清洗行宫中那些歹人，今日总算是完毕了，皇上着奴才来送些物件来给令主儿赏玩。”

说罢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东西，都是寻常的珠宝玉器，卫嬿婉转头往椅子上坐下，又对进忠说：“这些日子如何？”

“行宫中但凡有异之人俱被皇上拿下，如今在御帐之中出现了这样的事，皇上是铁了心要彻查下去，前朝因着平回一事尚且腾不开手来，只怕不久之后，皇上就要着手对付这些人了。”进忠随着卫嬿婉坐下之后也蹲坐在她脚边，扬头轻声跟她解释。

卫嬿婉点头：“这回部竟也有如此力量？这都多久了还没个消息。”

“嗐，战场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皇上受了如此侮辱，此战只能赢不能输。您瞧着吧，皇上自个儿也着急呢。”

卫嬿婉撑着下巴点头：“如此，便只能等着消息了。”

当年她并未有前朝的消息，只是记得当初皇上好似并未有多着急，好似明年就有寒部献女一事。

如今才知道，这平回也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