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哈哈笑了两声,接过茶润润嗓子:“是啊,到了年底朕的爱妃也忙得不行,朕问起时,十有五次都在议事,倒是比朕还忙些。”
“皇上这是嫌臣妾笨了?”卫嬿婉微微睁大眼睛瞪着他。
弘历立时大惊,更是深感冤枉:“何出此言啊?”
卫嬿婉勾唇侧身假装委屈说道:“皇上朝政繁忙却比臣妾清闲,可见处事迅疾,朝政再棘手在皇上手中都不值一提。唉,臣妾不过是管着宫务,又有纯贵妃从旁操劳,却不想还如此繁忙,可见臣妾愚笨。”
“哈哈哈。”弘历好笑地握住她的手:“你啊,这是故意打趣朕呢,朕的爱妃心思细腻,自然处处用心。”
他一招手,卫嬿婉宛然一笑,起身到他身侧,才坐下便被人揽入怀中。
弘历低头看着她道:“次次都变着法儿夸朕,就会讨朕欢心。”
卫嬿婉笑了笑,不好意思似的低头:“臣妾说的都是实话,何来哄皇上呢?不过如今眼瞧着到年下了,臣妾确实少见了皇上许多,皇上久不见臣妾,心中可有想念?”
她问。
弘历自然是时时想念,不过这段日子战事繁忙,国库空虚,弘历处处焦头烂额。
如今到了除夕,也让自己松快两日。
“如今你是皇贵妃,朕总想叫你来养心殿伴驾,又不忍你劳累。”弘历一如既往地握着她的手,手指在她手心轻捻:“从前朕陪着你写字、作画,如今朕的皇贵妃已然做得炉火纯青。”
两个人靠着说起从前,不知不觉之间二人已然相伴十余年,弘历甚是感慨。
卫嬿婉在弘历絮絮叨叨的时候眼神看向一旁的进忠,对方也是与从前一样,当值的时候稳妥站在一边,安安静静垂手恭立,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谨慎。
她轻笑一声,又拉着弘历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