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教室西侧的石窗透进斑驳阳光,光晕里浮动的尘埃都凝成细小的如尼文字。
随着日头渐渐升起,这些金色光点正缓缓爬向讲台中央的青铜铃。
当它们完全覆盖铃身的花体铭文时,雷鸣般的钟声将会宣告今日课程的终结。
弗兰克和赫敏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感觉脑袋就好像被塞进了洗衣机里转了好几圈。
必须要承认,即便所有的教材都已经背了下来。
当教授从基础开始讲起来的时候,依旧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
难度就相当于你已经认识了,一至十这些数字,然后要求自己计算圆周率至少到小数点一百位。
不过还好,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
弗兰克拉着赫敏沿着大理石走廊,向礼堂走去。
这一上午的脑细胞飞速运转,实在是有些饥饿。
他快速的向下跑去,甚至直接通过楼梯之间的缝隙跳了下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赶到了礼堂的门口,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起走进礼堂。
两人坐在椅子上,弗兰克顺手将杯子冰冻靠近脑门,给自己降降温。
“赫敏”他有气无力的问着:“感觉这个怎么样?”
“太难了”赫敏趴在桌子上:“下午下课以后要赶紧去图书馆写作业,不然会忘掉的。”
“好”弗兰克点点头
霍格沃茨礼堂穹顶的魔法天空飘着薄絮般的云,四院长桌镀上午后暖阳的金边。
银质餐盘突然腾起热气,炸鳕鱼排的焦香混着南瓜汁的甜腻撞进鼻腔,引得赫奇帕奇桌边几个低年级学生踮脚张望。
教工席传来银器相撞的清鸣,麦格教授的茶杯悬停在半空,她正用凌厉目光切割着某颗飞越礼堂的胡椒粒。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镜片蒙着南瓜派的热气,他蓝眼睛里的笑意比滋滋冒泡的黄油啤酒更暖,指尖轻弹便让吵闹的胡椒瓶开出了百合花。
下午两点,两人出现在城堡的最西边。
这里有一个单独的屋子作为炼金术的教室。
高年级的炼金术,时常有爆炸的风险。
所以学校特地在城堡的最西边,划分了一片炼金术的教室。
之所以叫一片,是因为从三年级开始,每个年级有不同的炼金术教室。
就是为了防止每堂课没有做完的炼金产品所刻画的魔法阵被破坏。
所以炼金术的座位是固定的,第一堂课坐在哪里?最后一堂课还是坐在那里。
九月的天气变化莫测,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了。
狂风撕扯着铅灰色云层,炼金术教室的青灰色石墙渗出阴冷湿气。
橡木梁上垂下的铜坩埚泛着绿锈,壁炉里残存的火焰在潮湿柴薪间苟延残喘。
他们赶到教室的门口,教授已经站在那里了。
弗兰克看着他的脸,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他也没关系,毕竟是学校的教授,可能在哪里遇到过。
教授招了招手,示意学生们跟着他走进教室。
学习炼金术的同学不多,只有不到二十人。
教授带他们走了进去,指着桌子用着浓厚口音对他们说:“每人一个座位。”
同学们依次坐好。
“从今以后,你们炼金术的座位就这么坐,不允许更换。”
同学们点了点头,弗兰克打量着这间教室。
石质长桌表面布满焦黑灼痕,银质天平的黄铜指针正微微震颤。
墙壁上的画像里,戴皮手套的手悬在沸腾的药剂上方三寸,腕部血管随着坩埚里爆开的硫磺气泡不断抽搐。
半凝固的龙血树脂从水晶滴管滑落时,窗棂外骤然炸响的鸦鸣让指尖一抖——本该呈现琥珀色的混合液瞬间翻涌出暗紫烟雾。
“我的名字是尼古拉·特斯拉。”教授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
弗兰克微微一愣,突然坐直了身子:“特斯拉教授!”
教授停下笔,看着弗拉克:“你认识我?”
弗兰克仔细的看了看教授的脸。
“我以为您在一九四三年就过世了。”
教授点了点头:“嗯,是的,当时是死了,尼克又救了我。”
“您是指尼克勒梅先生?”弗兰克问道。
“对,就是他。”特斯拉教授点了点头:“我从小就跟他学习炼金术。只不过后来想要看一看麻瓜的发展罢了。”
弗兰克无话可说,这种大佬,无论在哪所学校教学都是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