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见过张好古后,说了一遍在城堡里的事情,张好古嘉奖了一番李仲,也对荷兰牧师韩·布鲁克做了安排,去战俘营里做事,并把他的妻女放了出来。
等李仲走后,揆一迅速召开了会议。
荷兰殖民评议会内,昏黄的烛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空气里弥漫着压抑与焦虑。墙壁上悬挂的荷兰地图,此刻仿佛成了无法挣脱的牢笼枷锁。官员们围坐在长桌旁,面色凝重,会议桌上散落着各种文件和地图,记录着他们在台湾的每一次掠夺与扩张,如今却成了失败的证据。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位官员拍案而起,声音中带着绝望,"明军的炮火已经摧毁了我们的防线,士兵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再抵抗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另一位官员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喃喃自语:"可是,我们就这样投降吗?东印度公司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经过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荷兰殖民者们终于认清现实 - 他们已陷入绝境,再无回天之力。在绝望与无奈中,荷兰殖民者最终决定向明军投降。
数日的谈判充满了波折与博弈。荷兰人试图争取更多利益,而张好古则坚守原则,毫不退让。荷兰代表提出保留部分贸易特权,张好古断然拒绝;他们又请求允许荷兰商人继续在台湾经商,郑成功严词驳斥:"台湾自古以来便是大明领土,岂容尔等殖民者再染指分毫!" 最终,在 六月 一 日,双方签订和约,标志着荷兰在台湾殖民统治的终结。
六月九日清晨,热兰遮堡的城墙上,荷兰士兵们并没像往常一样准备换岗。然而今天,他们的步伐格外沉重,枪管上不再闪烁着骄傲的烤蓝光,取而代之的是沉默的铅灰色。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城堡主楼上耷拉着的荷兰三色旗上时,这面象征殖民野心的旗帜正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会议室内,巴达维亚总督代表揆一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两天前,当明军的最后通牒送达时,他的手指还能稳定地签署文件;此刻,这张和约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神经。他想起三十年前父亲随第一批荷兰商船抵达巴达维亚时的豪言壮语,想起自己年轻时在台湾海峡上耀武扬威的日子。而现在,他不得不代表荷兰人签下这份屈辱的条约,将经营三十八年的殖民基业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