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刘sir,重新检查后,发现这把改装枪上的关键痕迹是后期人为伪造的,陆sir的判断完全正确。”高彦博说道。
阿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深水埗的警员们也都面如土色,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我是没办法啊!”
阿金突然站起身,大声辩解道,
“酒店里六名伙计惨死,死状惨烈,我不能看着兄弟白白死去,让凶手逍遥法外!彭奕行他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恶徒!”
其他深水埗警员也纷纷帮腔,
“sir,当时情况危急,不这么做,彭奕行就跑了!阿金也是为了抓住凶手,情有可原啊!”
陆庚华冷笑一声:“你们不能让自己人枉死,就能让别人蒙冤?”
这句话如同炸弹一般,再次引爆了会议室的气氛。
众人愤怒地看向陆庚华,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刘杰辉目光深邃地扫了深水埗警署的人一眼,然后对陆庚华说道,
“你还有什么发现,都说出来吧。”
“这次枪击案,根本不是彭奕行做的,是深水埗警署误判了案情,冤枉了好人。”
陆庚华镇定自若地说出了这个惊人的结论。
“陆庚华,你最好有确凿的证据。”苗志舜的眼神冰冷,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大家看档案,”陆庚华不慌不忙地说道,
“彭奕行大闹警署打伤警员时,用的那独特的枪法,子弹轨迹和射击频率都有他个人鲜明的特点。”
“再看酒店凶杀案现场,弹孔分布混乱,毫无规律,完全不像是他这种顶尖射击高手所为。”
“而且,根据现场的弹壳落点和血迹分布来看,凶手射击时移动灵活,更像是一个身材娇小、行动敏捷的人,而彭奕行身材高大壮硕,这明显存在矛盾。”
苗志舜立刻打断他:“这也可能是彭奕行故意伪装,混淆视听。”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
陆庚华斩钉截铁地反驳,
“彭奕行在射击界以独特风格和极度自信著称。在之前的比赛中,哪怕面对强大的对手,他都不会隐藏自己的实力。”
“他大闹警署时的张狂表现也能看出,他根本不屑于伪装。所以,他绝对不会在酒店凶杀案中刻意改变自己的射击风格和手法。”
苗志舜听着陆庚华的分析,心中不禁一震。
他回想起自己对彭奕行的判断过程,或许真的从一开始就因为个人偏见带上了有色眼镜,导致对案件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这只是你的推断,”
苗志舜虽然心中动摇,但还是嘴硬道,
“现实情况复杂多变,这不能确凿证明彭奕行不是凶手。”
“而且,我们查到彭奕行的账户有一笔来自郑镇文助手的大额转账,如果不是他做的,郑镇文为什么给他转钱?”
“杀手这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规矩!”
阿金皱着眉,眼睛不停地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一边说,一边用食指用力地戳着桌面,试图给自己壮胆,
“可彭奕行呢?他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之前的行动里,多少兄弟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手段残忍至极!”
这样的人,难道不该被关起来?你还为他说话,到底想干什么?”
阿金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滴在文件上。
陆庚华面色如霜,眼神像寒夜中的利刃,冷冷地斜睨了阿金一眼,双手缓缓交叉抱在胸前,沉稳地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金sir,执法靠的是证据,不是你毫无根据的揣测和私人恩怨。”
“就因为彭奕行枪法好,你就认定他是罪犯,这合适吗?”
陆庚华微微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阿金,
“三年前那件事,给彭奕行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脱不了干系。”
“当初的射击比赛,你暗中指使张光祖在旁边干扰彭奕行,影响他发挥,你真以为没人察觉?”
阿金听到这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吼道,
“你……你别血口喷人!大家都是为了破案,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