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再次闭上眼,异色瞳孔中的光影愈发急促,片刻后他睁开眼,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刘嬷嬷把孩子交给了另一个人,她唤那人……二公主。?2`8_l\u`._n`e′t¢”
“二公主?”谢玉珩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战星遥?怎么会是她?”
他一直怀疑此事与苍王脱不了干系,毕竟苍王在朝堂上与太子明争暗斗,多次想借谢家之力打压太子,可无论如何也没往战星遥身上想。
战星遥平日里在宫中向来低调,从不参与朝堂纷争,对外只以温婉娴静的形象示人,谁能想到她竟藏在幕后,连刘嬷嬷都受她指使?居然利用刘嬷嬷复仇的心思,杀了战星河。
云青璃也皱紧了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为何要这么做?”谢玉珩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难不成是为了裴遇?”
应渊摇了摇头:“我只看到刘嬷嬷将孩子交给了二公主身边的侍女,至于更深层的缘由,瞳术未能探及。!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
谢玉珩攥着拳,指节泛白,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云青璃沉声道:“现在还不能声张。”
她看向谢玉珩,语气冷静:“应公子看到的这些,说到底只是瞳术呈现的画面,算不得实证。咱们贸然去找战星遥对峙,她只需一口咬定是污蔑,咱们拿不出半点真凭实据,反倒会打草惊蛇。”
“她既然费尽心机调包皎皎,必然早就布好了后手,说不定正等着咱们自投罗网。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先找到皎皎的下落。”
云青璃的目光扫过案上的尸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只要顺着刘嬷嬷这条线往下查,看看她生前与战星遥有哪些隐秘往来,负责接应孩子的黑衣人又是谁,总能摸到踪迹。在找到皎皎之前,一切都得按兵不动。”
谢玉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躁怒。,墈`书,君/ !首¨发*
他知道云青璃说得对,此刻冲动只会害了女儿,唯有稳住阵脚,才能一步步接近真相。
云青璃见谢玉珩脸色铁青,眼底布满红血丝,显然是急火攻心,便道:“你这副模样撑不了多久,先回府休息。盯着战星遥的事,我让暗卫去办,一有消息立刻告诉你。”
谢玉珩沉默着点了点头,此刻他确实需要冷静下来梳理头绪,便转身离开了大理寺。
战星河死了,女儿还活着,他本该可以松一口气,可心里却觉得沉重,没办法呼吸。
回到侯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刚踏入正院,就见王嫣然正站在廊下等着,身上还披着件薄披风。
“夫君,你回来了。”王嫣然迎上来,目光落在他紧绷的脸上,轻声问,“事情……有进展吗?”
谢玉珩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沙哑:“嗯,战星河……确实不在了。”
王嫣然指尖一颤,没再追问细节,只道:“我让厨房温了些粥,你吃点东西吧。”
谢玉珩摇了摇头:“没胃口。”
他顿了顿,又道,“然然你有身孕在身,回屋里歇着吧!”
“不用管我,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接下来为她报仇,这件事就结束了。”
王嫣然应下,两人相对站了片刻,气氛有些沉闷。
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看着他眼底的疲惫与沉重。
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府中琐事,谢玉珩便以累了为由,转身去了书房。
房门关上的瞬间,王嫣然脸上的平静便垮了下来。她望着书房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乱糟糟的。
谢玉珩没说的那些话,她都懂。
战星河即便死了,也牢牢占着他心里的位置。他眼底的痛,语气里的压抑,全都是为了那个逝去的人。
她守在他身边,打点府中事务,学着做个合格的侯府主母,他对自己依旧温柔细致,跟过去没有区别,从前战星河在的时候,她没有这种感觉,只觉得能陪伴他,跟他生儿育女,做一世夫妻就足够了。
可自从顾皇后的死,战星河和离开始,这种属于她的舒适感就变了。
她发现了,这个男人即便最后陪她一生一世,那心里终究还是有了别的女人。
活人,终究是比不过死人的。王嫣然轻轻叹了口气,拢了拢披风,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少夫人,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身边的丫头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