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林深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不可全信。

她在脑海中复盘与林深的对话，从林深的语气、停顿，试图捕捉到一丝破绽。

林深的惊讶不像是装的，但这究竟是因为自己的直白提问，还是被说中了心思而慌乱？

江辞暗自思忖，林家和宁家，一个在上京人脉深厚，一个在本地根基牢固，他们之间真的毫无勾结吗？

江辞睁开眼，目光扫过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那些都是宁家近期动作的调查报告。

她深知，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林深的一句话上。

即便林家目前没有与宁家联手，也难保未来不会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

江辞走到落地窗前站定，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手中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山七年，自己的人脉还是少了，若是结识得人多，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木诗沂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木诗沂清冷的声音：“江董，怎么了？”

“最近进展如何了？”江辞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s市和n市都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我马上就要去z市了。”木诗沂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刚想跟你打电话问问，要不要把温行业也带着？”

江辞沉默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上次见温行业的画面。

一个农村傻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