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斯内普的声音听上去很缥缈,感觉像是在梦境的另一端呼唤我的名字,每一个字节都怪异地扭曲着,不知是否是因为我的听觉出现了问题。
为了向他示意,我缓慢地点了点头。剧烈的疼痛让我想要大叫,想要逃离,但我理智尚存,明白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到——我不敢说话,因为血腥味会从嘴里涌上来;我也迈不开步子,因为双腿已经痛得失去知觉了。现在的我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被残存的理智驱使着的右手,机械地再次将杯子伸向装着药水的石盆。
第二杯喝上去和第一杯没什么两样,当然也有可能是由于在我身上和痛觉有关的神经都已因过度刺激而麻木。趁着这个阶段还未结束,我又抓紧舀起了第三杯,这时我遗憾地发现自己已经拿不稳杯子了。
杯中的液体重新倾倒回了石盆里,发出一阵汩汩的水声。我感觉自己握着杯子的手抖得厉害,便想着用另一只手扶住它,但左手才刚一离开石盆边缘,身体便因为失力而摇晃着向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