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倒是很冷静:“酿酒这东西就是这样,时间、原料、酿酒人,都会让它的味道截然不同。你若想用这个一鸣惊人,那么已经成功了;但?要长久撑起?一家酒坊,那酿酒方子就还要修正。”
她对失败,仿佛是见得太多,所以?并不气馁,也不烦躁。
若要沈荔看来,自家师傅便像一块冰,即便融化?,也只是冷冷的水,一辈子也不会沸腾一般。
越是这样想,便越是好奇那日太子来访,她忽然的恼怒。
沈荔自忖两人关系还算亲近,便直接问?道:“师傅那日对太子殿下的话语那般反应,是因?为?孑然一身、不怯不畏,所以?才......?”
若是单纯的厌恶皇室,那沈荔也要斟酌一二,是否委婉地请李执以?后少来做客。
池月瞥她一眼,脸色一僵,竟然一下便拂袖而?去:“......你自便,我出去坐一坐。”
出了院子,半空的圆月余晖便更加亮白。池月的影子映在面前地上,凝实又小巧,似乎正回望着她自己?。
......若是面对过去的池月,现在的她,能否抬头挺胸,告诉自己?,这些年?来她从未躲懒、从未放弃、从未愧对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