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闻言,嘴角浮起一抹略带嘲讽的轻笑,“陆姑娘说得轻巧,这滴血洞机关重重,岂是那么容易出去的?你们青云门的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怕是没经历过这般险境。”
见两女要掐架,陈七夜心中一动,计上心来,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之色,身形一晃,差点站立不稳,只见在他的背上,伤口处的鲜血再次渗了出来,洇红了衣衫。
陈七夜紧蹙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别吵了,我伤口好像裂开了。”
陆雪琪和碧瑶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到陈七夜身上,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戛然而止。
陆雪琪心急如焚,连忙伸手扶住陈七夜,“七夜,你怎么样?快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担忧。
碧瑶也快步上前,脸上的嘲讽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关切,“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都怪这可恶的黑水玄蛇,若不是它……”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陈七夜摆摆手,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是刚才走动时不小心扯到了。不碍事,先想想怎么出去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两女的反应,见她们暂时放下了争执,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陆雪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疗伤丹药,递给陈七夜,“快把这药吃了,能缓解些疼痛,也有助于伤口愈合。”
陈七夜接过丹药,放入口中,仰头咽下。
碧瑶看着陆雪琪熟练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羡慕,也有一丝失落。她低下头,从自己的储物袋中翻找出一块干净的布巾,“用这个擦擦伤口吧,别感染了。”她将布巾递给陆雪琪,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陆雪琪微微一怔,抬起头看向碧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接过布巾,轻声道:“多谢。”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帮陈七夜擦拭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那四行字不全面,后面应该还有。”陈七夜目光扫视了一番,说罢,挥出一道灵力,将那具尸骨扫到一旁。
只见那具骷髅所坐之地,也出现了些许字迹,碧瑶向那处看去,只见那里竟也刻着几行字:
芳心苦,忍回顾,
悔不及,难相处。
金铃清脆噬血误,
一生总……
直到第四句话,笔势越来越是无力,尤其是到了第三个“总”字,更是潦草,几乎已分辨不出,最后更是一笔带过,就此断了。
山洞之中,陆雪琪和碧瑶一阵沉默,在这两段字里行间,只怕有着一段伤心情事,女子伤了心,末了男子也追悔不已。
陈七夜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一生总被痴情诉……”
陈七夜话音刚落,整个山洞像是被这一句话触动,原本平静的石壁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微光。三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目光紧紧锁住那石壁。
只见微光闪烁间,那些之前显现过的字迹竟缓缓流动起来,如同活物一般。紧接着,新的文字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逐渐在石壁上浮现:
情丝绕,梦难苏,
爱恨纠缠终成孤。
血泪流干魂归去,
空余金铃泣荒芜。
陆雪琪看着这些新出现的文字,美目之中泛起一丝戚然,她下意识地抓紧陈七夜的手。
而站在一旁的碧瑶却是紧皱眉头,眼睛直看着那几行字,嘴里念叨着:“金铃清脆噬血误,金铃清脆噬血误……金铃?啊,对了,金铃!”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欢叫一声,喜形于色。
“你想说的是金铃夫人吧。”陈七夜说道。
碧瑶点了点头,喜滋滋地说道:“金铃夫人可是我们圣教的大人物呢,传说她聪慧绝顶,道行精深,对圣教经典《天书》更是大悟于心,独自在圣教中创下了合欢派一系,是我教女子中一等一的人物!”
碧瑶满脸自豪,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金铃夫人的传奇过往,眼中满是崇拜。陆雪琪静静听着,虽未多言,但对这位神秘的金铃夫人也不禁心生好奇。
碧瑶忽然间想起一事,一把抓起腰间的那个金铃,仔细查看着,顿时激动不已,大声笑道:“那这岂不就是金铃夫人的合欢铃了吗?”
陈七夜目光注视着碧瑶腰间佩戴的合欢铃,又看了看金铃夫人留下的那四句话,最后的那个“苦”字。
“痴情只为无情苦,最后的那个‘苦’字下面的‘口’是凹陷进去的,看其大小,应该跟你的那个合欢铃差不多。”
碧瑶听闻陈七夜所言,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