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贱业,我这可是为了平定匈奴的国策。”
听到这话,赢子季轻轻摸了摸下巴,开口道:“而且用商贾之道来形容并不恰当,我觉得称之为经济学更为合适。”“一个国家的繁荣,经济是关键所在。”“如今重农抑商,只因大多数人还吃不饱饭,不得已而为之。若将来条件改善,大家都能吃饱了,经济的作用会愈发重要。”“所以我认为,商贾也应成为大秦的官员。”经济学……乌氏保心中纷乱,听到这个词却眼前一亮。小公子的想法……竟与自己不谋而合!不,应该说,这番话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窗,看得更远!他毕竟是书香门第出身,志向并非单纯赚钱,而是经营之道。这两者间有着本质区别。前者唯利是图,后者则认为商道也是国家大策,通过商贾之道,同样能治国安邦。听完这番话,乌氏保再看赢子季的眼神已截然不同。“商贾之道若运用得当,堪称一大杀器,有时比千军万马还要有效。”“我这次要把二锅头卖到草原去,目的就是让匈奴低头,这样一来,天下人都会对商道另眼相看。”“我打算跟父皇提议,在咱们秦国设立一个专门管理商贾的部门。”“到那时,天下人都来做生意,百姓富了,国家也强了!”这几句话,就像巨石砸进水里,激起层层波澜。让天下人重视商贾?商道用得好,比千军万马还管用?那年轻声音描绘的蓝图,连乌氏保都心动了。“怎么样,大秦的商业帝国缺个掌舵的,你跟我干不?”赢子季笑着问。嗯……看了看外面的锦衣卫,还有那似笑非笑的雨化田。乌氏保知道自己这次是跑不掉了。小公子愿意跟他说这么多,肯定是有把握不让他泄露商业机密的。这生意,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过听完赢子季的话,他心里倒也没啥抵触。“草民以后,愿意为公子效力。”“不过我还有个疑问,您说用商道来收服匈奴,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卖酒的时候,也好心里有个底……”要是二锅头产量大了,后面换牛羊就难了。“这件事萧先生稍后会详细告诉你,你只要记住,开始我们用牛羊交易,如果牛羊不够了,也能用草原上的鸟来代替。”赢子季话音刚落,萧何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看来自己又得解释一遍了。“在这之前,我得先考察一下你的能力,三天内,尽量低价收购浊酒,越多越好,你有信心吗?”“咳……收购浊酒倒不难。”乌氏保听后,脸色有些难看,勉强笑道:“小公子,我的钱都压在那批矿盐上了,这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乌氏保还挺有意思。萧何微微挑眉。这是在向小公子要钱呢。一般人可不敢这么开口。赢子季却听得津津有味,看着乌氏保笑道:“官盐的价格不能乱,那批白昆矿盐,我会按原价买回来。” “再额外给你两千贯铜钱,到时候如果浊酒买少了,这笔钱的亏空可得你负责。”两千贯可不是小数目,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小公子,您的意思是,如果超出了两千贯,我要自己补上亏空,这没问题,但如果省下了钱……”乌氏保笑着露出牙齿,萧何忍不住笑了出来。乌氏保开口道:“这钱要是有剩余,能不能进我的腰包?”赢子季皱了皱眉,两千贯确实不少,但塞北的酒可是紧俏得很,作坊的产量再大,也未必够用。乌氏保却显得信心满满,竟然敢问省下的钱能不能归他。这种事若是交给韩信或张良,他们肯定会老老实实完成任务,绝不会像乌氏保这样敲竹杠。但要想省下钱,也绝非易事。乌氏保胆大心细,无利不起早,难怪会被小公子看中。作为一名商贾,这些特质非但不是缺点,反而还是大大的优势。赢子季笑了笑,说道:“若省下了钱,便算作你的酬劳。”“父皇还不使饿兵呢,能省下多少,都看你的本事。”“雨总管,将那两千贯钱都拿来,交割给他。”赢子季看着开口敲竹杠的乌氏保,嘴角微微翘起。这购置浊酒,也算是对乌氏保能力的一番考验。不怕他要钱,就怕他没能力,弄不来自己要的东西。省得越多,便代表乌氏保的能力越强,几百贯钱跟收服一个未来秦国最大的巨商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不消片刻,锦衣卫便拖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