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吾微微一笑,拱手道:“小公子曾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言令人心悦诚服,今日不妨以‘白马非马’为题,探讨一番如何?”
“好啊,公孙先生,您先说说,白马非马究竟是什么意思?”赢子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看?*|书o<>屋¨D\小·\说(网@_ ×?已°±&发\?¢布?最1D新?]章±|o节~±?“马,是用来描述形态的,白,是用来描述颜色的,描述颜色和形态的结合,并不等同于单纯描述形态,所以白马非马。”“若求马,黄马、黑马皆可,但若求白马,黄马、黑马便不可,若白马即是马,那所求之物便无差别。”公孙吾娓娓道来,引用了公孙龙的经典论点。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详细解释。赢子季的眼睛突然一亮,脱口而出:“公孙先生,我明白了!”“明白了?”公孙吾愣了一下。他还没讲完呢,小公子就明白了?而且这本来就是一场辩论,怎么对方这么快就接受了他的观点?他才刚刚开始,对方就放弃了?或许是小公子天资聪颖,对名家学说早有涉猎,所以才能这么快理解吧。想到这里,公孙吾带着几分欣慰问道:“您明白了什么?”“公孙吾先生非人哉。·s^o¢e.o\.?n^e^t/”赢子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清脆的童声在礼堂内响起,全场瞬间静了下来。公孙吾:“???”辩论就辩论,你这是在骂人吗?他怎么就不是人了?一时间,全场的士子们和各家代表都愣住了。接着,大殿里炸开了锅,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有人则指责赢子季不懂规矩。“噗——”吕雉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丹凤眼中满是笑意。按照名家的逻辑,白马非马,那公孙吾不是人,似乎也说得通。“咳咳……小公子别乱说。”李斯轻咳几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笑意。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淳于越,对方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快意。淳于越当年就是被白马非马的论点驳倒的。这下赢子季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气。不过,碍于礼数,淳于越只能强忍着,连脖子都憋得通红。“子季,你可别失礼,否则陛下会怪我没教好你。”“公孙吾先生怎么就不是人了,你得解释清楚。”荀子这老家伙心机深沉,表面上装模作样,实则是在补刀。一老一少配合得相当默契。连话头都递得恰到好处。“老先生,子季可不是在骂人,这可是公孙先生的理论啊。*k~a¢n^s_h^u^j`u~n·.?c^c\”赢子季一本正经地挺起小肚腩,认真地说道。“公孙先生提出白马非马论,意思是马不仅仅指白马,还可以是黄马、黑马,但如果要的是白马,那黄马和黑马就不符合要求了,所以白马并不等同于马。”“换句话说,如果我想要招揽一个人,公孙吾先生和李斯大人都可以,但若我需要的是法家之人,那公孙吾先生就不符合条件了。”“所以,公孙吾先生非人,这说法名正言顺啊。”原本喧闹的礼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因为……仔细一想,小公子的话确实有道理。按照名家白马非马的理论,公孙吾还真就不能算人…… 白马非马,自己不是人。公孙吾也回过神来,开始认真思考。越是擅长诡辩的人,越懂得语言逻辑,才能从对方的话中找出漏洞。但问题是,赢子季的操作并不是反驳白马非马。而是承认了白马非马,并进行了延伸。从逻辑上看,这和白马非马一样无懈可击。“小公子这番话,确实有道理。”作为名家当前的领袖,公孙吾的涵养功夫也是一流的,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您能这么快理解,看来天生适合学习名家学说。”为了拉拢赢子季,公孙吾也算是豁出去了。“我不做人啦!”既然小公子用名家理论自相矛盾,那不就等于承认了名家思想的合理性吗?李斯听到这话,眉头紧锁,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赢子季却轻轻摇头,嘴角一扬,俏皮地笑道:“公孙先生,您可不只是人,还是个大才呢,子季刚才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白马非马的症结在于,混淆了包含和充分必要条件的关系。”嗯?公孙吾神情一肃。他没想到,赢子季并不是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