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郡守,吃拿卡要之事,他明白此事绝难逃过始皇的法眼,不如老实交代。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过,许多郡守都这么做,而且他给出的理由也颇为合理。“赵将军在云州郡城时,确实做得不错。”政哥并未深究,而是话题一转:“百越那地方,可是块硬骨头,两位将军有何良策?”大秦并非未曾对百越用兵。当年曾任命屠睢为主将,征伐百越,任嚣担任副将,平定岭南地区,起初秦军所向披靡。然而随着深入百越腹地,秦军的铁骑和战阵失去了用武之地,连连受挫,被百越人神出鬼没、十面埋伏的战术牢牢拖在番禺。长时间的战斗,使得秦军粮草匮乏,加上水土不服。屠睢急于求成,对百越人大开杀戒,企图以此迫使他们投降,结果适得其反,激起了更强烈的反抗。甚至连屠睢本人,也中箭受伤,最终因伤口溃烂而丧命。“屠睢将军百战不殆,本想那箭伤不过是皮毛之疾,谁料箭上竟染了蛇毒和野狼粪便,唉,否则怎会栽在这小阴沟里。”任嚣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曾是屠睢的副将,亲眼目睹了对方咽下最后一口气,那时大秦数十万大军因粮草不足,无功而返。“陛下,屠睢将军的教训,咱们得铭记在心。”“如今我大秦虽有火药助阵,正面交锋百越绝非敌手,但在那密林深处,火药未必能大展神威。”“百越人凶悍狡猾,杀之不尽,加之南方山林茂密,难以长驱直入,末将以为征伐百越不可急躁,应循序渐进。^y/u`e¨d+u.d^i?.~c-o~m?”任嚣将自己的见解娓娓道来。“循序渐进。”赢政慢慢合上了眼睛。循序渐进,意味着这场战事将旷日持久,时间拖得越长,变数越多。而且谁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数十万大军每日的消耗,简直是个无底洞。但目前,似乎没有更妙的计策了。想到这,赢政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小小的身影。若是小十七在,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奇思妙想?见冯去疾的名头也不管用,淳于越皱了皱眉,懒得再自讨没趣,转身就走。两人无奈离开。今日购买金风玉露的人依旧不少,但气氛却悄然变得不同。有人议论天然居主人狂妄,也有人说他视名利如粪土。一时间,这位连名字都未知的天然居主人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就在当天。顿若带着黑冰台的暗卫,终于发现了线索。在咸阳,没什么能逃过黑冰台的眼睛。既然找不到天然居,那就直接找金风玉露的生产地。但顿若看过手下送来的秘报后,脸色一变。“这生产金风玉露的宅子,怎么是长公子名下的?”章台宫中。任嚣和赵佗正在殿中汇报。冯去疾、李斯、淳于越等几位重臣也在场。上朝并非每日必行,总不能有点事就召集百官,天天上朝那是后来的事了。若非大事,除了每旬一次的朝会,大多是重臣们开个小会。“小十七是有些胡闹,赵将军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心里没怨言吧?”赢政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公子将末将软禁,实乃事出有因,云州郡城井然有序,末将心悦诚服。”赵佗跪在台阶下,恭恭敬敬地请罪。他的言辞中,竟听不出半点怨恨之意。然而他内心究竟作何感想,却无人能知。请罪的原因,自然是他身为郡守,吃拿卡要之事,他明白此事绝难逃过始皇的法眼,不如老实交代。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过,许多郡守都这么做,而且他给出的理由也颇为合理。“赵将军在云州郡城时,确实做得不错。”政哥并未深究,而是话题一转:“百越那地方,可是块硬骨头,两位将军有何良策?”大秦并非未曾对百越用兵。当年曾任命屠睢为主将,征伐百越,任嚣担任副将,平定岭南地区,起初秦军所向披靡。然而随着深入百越腹地,秦军的铁骑和战阵失去了用武之地,连连受挫,被百越人神出鬼没、十面埋伏的战术牢牢拖在番禺。长时间的战斗,使得秦军粮草匮乏,加上水土不服。屠睢急于求成,对百越人大开杀戒,企图以此迫使他们投降,结果适得其反,激起了更强烈的反抗。甚至连屠睢本人,也中箭受伤,最终因伤口溃烂而丧命。“屠睢将军百战不殆,本想那箭伤不过是皮毛之疾,谁料箭上竟染了蛇毒和野狼粪便,唉,否则怎会栽在这小阴沟里。”任嚣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