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儿子,作为丈夫和父亲应该做的。
因为他不仅是大虞的太子,是瑶卿的夫君,是应安的父亲,更是那个要去玄灵世界兑现承诺的修士。
这些身份在他心里交织成网,看似牵绊,实则是最坚实的铠甲。
夕阳穿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拼出“虞应安”三个字的影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云昊没有再去刻意修炼,更多时间都放在了陪张瑶卿和儿子身上。
……
云昊望着案上那枚刚刻好的玉佩,上面“安”字的笔画被他磨得圆润光滑。
就像桌上的灵米,每一粒蕴藏着日月精华,正等着给应安熬成米糊。
这是小家伙每天清晨醒来最期待的吃食。
张瑶卿抱着刚满周岁的应安坐在廊下,儿子牙龈上冒出的小白点。
云昊走过去时,正撞见小家伙含着母亲的手指咯咯直笑,口水顺着下巴滴在锦缎襁褓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长出第一颗牙了。”张瑶卿抬头时,眼里的温柔能溺死人:“刚才还咬了我一口,力气大得很。”
云昊接过儿子,小家伙立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他衣领,抓着抓着就往嘴里塞。
从袖中摸出那枚“安”字玉佩:“来,应安,爹教你认这个字。”
握着儿子的小手,在石桌上一笔一划地写,“这是‘安’,平安的安,是你的名字。”
应安的小手指在石桌上乱划,发出咯咯的笑声,口水又滴在了“安”字的最后一笔上。
张瑶卿笑着递来帕子:“才一岁就教写字,也不怕累着他。”
“累不着。”云昊低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那里还留着真气洗髓时淡淡的光晕:“这小子的筋骨,比同龄孩子硬朗十倍不止。”
三年时光,就在这样的琐碎温情中悄然溜走。
应安三岁生辰那天,东宫的演武场上格外热闹。
小家伙穿着缩小版的骑射服,坐在小应龙的背上。
如今的小应龙已长到四丈长,却总爱缩成小马驹大小陪应安玩。
它驮着小主人在场上慢跑,应安手里的小木弓虽拉不满,却能稳稳射中十步外的稻草人,引得观礼的皇祖母拍手叫好。
“再写一遍‘安’字。”云昊站在书桌旁,看着儿子握着毛笔的小手。
应安的笔尖在宣纸上划过,墨痕虽歪歪扭扭,却比上月工整了许多。
写完后,他举起宣纸跑到张瑶卿面前:“娘亲你看,爹爹说我写得比上次好。”
张瑶卿正对着铜镜比划新裁的练功服,闻言笑着接过:“我们应安是最聪明的。”
她转头看向云昊,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夫君,你看我这衣服,是不是很适合练功?”
云昊无奈地摇头。
三天前,张瑶卿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要学修炼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她说“我不要追赶上你的脚步,只想能多陪你几年”,那句话像根细针,轻轻扎在他心上最软的地方。
“来,我教你吐纳。”云昊拉着她走到庭院的桂树下,指尖抵在她的丹田处:“跟着我的气走,吸气时意守涌泉,呼气时……”
话音未落,演武场传来小应龙的龙吟。
应安骑着小马驹似的应龙冲过来,举着小木弓喊道:“爹爹娘亲,你们看我!我会像小应龙一样飞了!”
说着从龙背上跳下来,学着云昊打坐的姿势盘腿坐下,小肚皮一鼓一鼓的,居然真的吸入了一缕微弱的灵气。
云昊和张瑶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这小子竟无师自通,靠着每天看他打坐,就悟了纳气法门。
“既然有天赋,那就学吧。”云昊笑着将《蜇藏吐纳功》的心法口诀念给儿子听,小家伙听得格外认真,小眉头皱着,像是在琢磨每个字的意思。
让云昊更意外的是,张瑶卿的进步竟也不慢。
她没有应安那样的天赋,却胜在勤勉,每天寅时就起来练气,哪怕只能吸入一丝灵气,也从未间断。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