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包裹了起来。
这是个在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最早的时候是因为和知更鸟抢甜品吃,两个人都被妈妈批评了,那时候脸红耳朵红但是又不想让妈妈看见,就会用耳羽盖住耳朵,后来对着歌斐木也有过——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但确实会让他的一些内心想法就此暴露,所以后来他也尽量学会了更多管理自己的表情和动作,让自己看起来更为喜怒不形于色的技巧。
不过那些技巧多半是在人像是一根琴弦似的紧绷起来的时候管用,如果要是放到了日常生活中,那用不用的……其实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此时这种少年时刻的习惯再现,星期日被耳朵上那发着热的羽毛覆盖皮肤的滋味包裹着,一时间脸部的温度几乎可以说是急剧上升。
就像是从咽喉处垂下来了一条丝线,这丝线将心脏从胸膛当中吊将起来,就这样提拉到半空当中,摇摇晃晃的,逐渐被压得有些血流不畅,些微有点发麻,还有些许的发酸。
还有一点点像是在死刑场上等待着最后是否能够被赦免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