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万民空巷,游人如织,难道就没有一件争执失窃之事发生?若以此为由,是否连上元灯节,都要一并禁了?”
“百姓们为何彻夜排队?不是因为臣的米价太低,而是因为,他们之前,饿了太久!如今,终于有了能吃饱饭的希望,他们趋之若鹜,这正是民心所向!御史台,当察其本,而非究其末。若本末倒置,只怕有失风宪之职。”
一番话,有理有据,绵里藏针。
那刘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本就是被人当枪使,此刻被余瑾一番抢白,顿时有些下不来台,只能躬身讪讪道:“余相误会了,下官……下官也只是就事论事,并无针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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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两拨攻势,都被余瑾轻描淡写地化解,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空卢颂,终于坐不住了。
他缓缓地,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他一动,整个朝堂的气氛,瞬间又凝重了三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决战,现在才要开始。
卢颂没有看余瑾,而是先对着龙椅,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脸上,写满了为国为民的忧思。
“陛下,周大人与刘御史所言,不过是癣疥之疾。而户部张尚书所言,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动摇国本之危啊!”
他转过身,一双老眼,如鹰隼般死死地盯住了余瑾,声音洪亮,义正辞严。
“余相!你巧舌如簧,避重就轻,回避了最核心的问题!老夫只问你一句,谷贱伤农,这个道理,你认,还是不认?!”
“你为京城百万百姓,博来一个‘青天’的美名,却要让京畿周边,乃至天下千万的农户,都因此而血本无归!他们的收成,卖不出去!他们的妻儿,等着吃饭!他们的赋税,等着上交!”
“你救了一城之人,却要逼死一国之农!”
卢颂猛地一跺脚,须发皆张,如同怒狮。
“此举,与杀鸡取卵,竭泽而渔,有何区别?!长此以往,农人无利可图,便会抛荒土地,届时,田地荒芜,国库空虚,天下无粮可收!那才是真正的大乱之始!”
“余瑾!你口口声声为了大安,为了陛下。可你此举,分明是在挖我大安朝的根基!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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