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星夜疾驰,风驰电掣般闯入军营,在见到魏军后,那人跳下马来,神色慌张,第一句话便带着几分颤抖:“王双将军此刻身在何处?”
闻讯而来的士兵面色凝重地回答道:“王将军正与新兴来的宾客在主营中把酒言欢。”
听罢,此人无暇多想,心急如焚地穿梭于营帐之间,终是寻到了主营。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王双孤身一人,醉卧于案几旁,嘴角挂着涎水,模糊不清地反复呢喃。
“酒……再来一杯……”
形势危急,刻不容缓。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快步上前,轻轻摇晃着王双的肩膀,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王将军,大事不妙!敌军已至雁门关下,我军防线岌岌可危,亟需将军率军驰援,刻不容缓啊!”
王双晃了晃脑袋,勉强恢复了些许神智,迷迷糊糊地说道:“我城中尚有五千精兵,更占据了雁门关这等有利地形,即便来了三千人都不在话下,更不要说敌军哪来三千人,简直是羊入虎口。”
“你带我的将印,从我军中调取三千人去山间小道伏击敌军,切记,务必火速进军,攻敌不备。”
他摸向自己的腰间,结果两只手交替着摸来摸去,依旧没有碰到将印,急得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腰上空无一物,将印和佩剑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信使再次说道:“回将军,敌军不是三千人,而是三万人,从白狼山而来,已经攻打我雁门关两个时辰了。”
在听清了信使的话后,他大惊失色,猛地坐了起来,喊道:“坏了,夏侯廉不是说敌军的大军出现在新兴吗?为何突然到了雁门关?”
他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不见了汤勋的身影,问道:“汤勋何在?”
使者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反问道:“不知王将军口中的汤勋是何人?”
王双一拍脑袋,顿觉大事不妙,惊呼道:“不好!不好不好!我中计了!”
他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火急火燎地赶向军营。
此时,汤勋已借王双的将印出了城,考虑到瀚阳道恐有危险,他特意选了一条山间小道,一路往新兴城赶去。
由于没有剑印,王双只能赶往军营,调动城内三千守军赶赴雁门关,仅留下一千人守城。
王双前脚刚走,没过多久,王单派回来的使者便拖着一条断腿赶了回来,口中高呼:“不好了,我们中计了,王将军被敌军埋伏,身陷险境,命我速速回城求援!”
守城的魏军也懵了,连忙问道:“你且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人将王单支援后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守军听后,心里不禁感到绝望。
就在这时,不知何人说道:“城中现在尚存不足千人,如何抵挡得住北梁军的围攻,倒不如早点投降,保住自己妻儿老小的性命。”
其余军士纷纷觉得有理,还没等信使反应过来,便一举将他杀了,大开城门,在城墙上挂满白旗。
且说汤勋一路往西走,突然听见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连忙趴在地上,将自己隐藏在林中,只留出一双眼睛观察四周。
“看这满地狼藉,这里果然经历了一场大战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点燃了汤勋的希望,他连忙冲了出来,吓了完颜嫣然一跳。
“汤勋!”看清来人的面庞后,完颜嫣然喜出过望,连忙翻身下马,走到汤勋身边细细查看。
汤勋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见魏军迟迟不来,担心你那边出什么变故,就派图罗带人出城打探,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押送魏人的北梁部队,询问到了大致情况,就打算带兵攻取常山了。”
完颜嫣然自然不好意思回答自己是因为担心他才赶赴常山,只好用另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原来如此,”汤勋欣慰地笑了笑,“看来公主殿下如今已经能够统率部队作战了,想必陛下得知了这个消息,也会为殿下感到骄傲的。”
“那也是多亏了你出谋划策的缘故。”
二人在那些被俘虏的魏人面前相互吹捧,全然不顾他们内心到底是有多么崩溃。
如今的汤勋在这群人眼中,与其说是完颜嫣然的谋士,更不如说是阎王手下的黑白无常。
另一边,王双正坐在战车上,身旁坐着两员临时挑选的副将,领着大军往雁门关赶。
他现在已经彻底醒酒了,一旦雁门关失守,北夷入冀,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事已至此,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