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薛将军亲自出城迎接,老夫还真是三生有幸呢。\5′4^看+书/ ¨无*错-内^容?”
看到缓缓来到自己面前的薛云,聂陵都不由面露微笑打趣了一句。
要知道彼此初次见面的时候,薛云可没有如此热情客气过。
“聂祭酒说笑了,毕竟我们现在可是盟友,对于盟友我向来都是欢迎的。”
薛云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能让薛将军称之为盟友,老夫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若是不了解薛云的为人,恐怕聂陵都要信了。
“话说回来,聂祭酒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一个人便过来了。”
薛云没有理会聂陵的弦外之音,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
“这不是薛将军急着联系老夫么?老夫得知后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结果连带马儿都跟着一道受了罪。”
聂陵轻抚着身旁掉了不少膘的黄骢马脖子,面露不忍之色轻叹出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聂祭酒随我一道入城吧。”
薛云却仿佛充耳不闻般自顾自道。
“那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聂陵也不再多言,直接拱了拱手便骑上马跟着薛云进入了三河县。
如今的三河县可谓是百废待兴。
一部分百姓让闫涛安排去了种地,一部分以工代赈送去修筑城墙。
还有的干脆在县衙的支持下操起了老本行。
比如衣食住行方面的营生。
只是碍于物资不足的关系,能在三河县开办起来的铺子都寥寥无几。
大多数百姓依旧停留在以物易物的阶段。
有人去河里捞到了鱼,有人去山里挖到了野菜,砍了柴火,逮了野味等等。
这些都能成为百姓间相互交易的东西。
为了能激发百姓与县里的活力,甚至县衙都会出面收购一些鱼虾野菜之类的食物,专门用于给士卒们加餐。
当薛云将聂陵请到自己的大帐接风洗尘的时候。
下面人便用从百姓们手里买来的食物准备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大餐。
主要是军营里的食物向来简单,只管填饱肚子不管味道如何。
总之有的吃就不错了。
外面都不知道有多少忍饥挨饿的百姓羡慕他们能吃饱呢。
“多谢薛将军的款待。”
由于没有多余的粮食用来酿酒,哪怕是东山府薛云都限制了酿酒的数量。
目的便是为了避免浪费粮食。
所以这顿饭并没有饮酒,而是饮的山泉水。
聂陵清楚,以薛云和三河县目前的条件能准备这样的大餐,说明对方确实进行尽心了。?y.k*r_s?o~f-t¢..c~o!m+
故而他才会忍不住表示感谢。
“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薛云同样表现得相当客气。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如此礼遇。
关于这点聂陵也心知肚明,彼此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薛将军,不知这回突然紧急联系老夫有何要事?”
然而在吃完这顿饭后,意味着接下来便该谈正事了。
聂陵干脆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没有继续弯弯绕绕下去。
“两件事。”
薛云神色一正,缓缓竖起了两根手指。
“其一,我需要你们长明教在中原发动自己的力量抵御戎人的入侵。
其二,我需要查证一户顾姓人家的来历身份,如今他们居住于南方的郁江郡林铜县。”
“第二件事情好办,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第一件便不好办了。”
聂陵沉吟片刻道,“你应该知道,一旦我们长明教出手对付戎人,那么我们与戎人方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都会彻底切断。”
“我明白,所以我不要求你们明面上出手,只需要暗地里支持即可。”
长明教内部错综复杂。
聂陵虽是一方治所的祭酒,看似位高权重,实则身不由己。
哪怕是长明教教主在一些事情上都难以做主,更何况是他一个区区治所的祭酒。
“不知薛将军打算让我们长明教暗中支持谁?”
聂陵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因为听薛云的意思,似乎在中原方面已经做出了什么安排。
对此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中原支撑抵抗得越激烈,形势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