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纷纷给李建国奉上彩虹屁。
这时,董燕琴听闻此事也笑着对他说:
“建国啊,你这次立功了!回头找科长谈谈,估计下个月你就真能转正了。”
李建国略一思索,决定暂时不提科长先前已答应下个月给自己转正之事。
这类消息由自己宣布并不妥当,因此他谦和地对董燕琴答道:
“琴姐,哪里有那么快,明明还要三个月实习期呢。”
董燕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语带肯定地说:
“别担心,这不是寻常事。
你是干部编制,只要表现优异得到科长首肯,就不必守满三个月之期。”
一旁的张大全也感慨万端,说道:
“依我所料,建国你下月便能转正,届时不过两年功夫,我们大概就得改称你为副科长了吧。”
周围的同事亦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唯恐场面太过热络引人非议,李建国赶忙拦住了张大全继续表述,此类言辞可不宜在科室随意传播,若是传入科长耳中岂能安生?他澄清道:
“张哥这话太过抬举,转正也只是七级办事员,离十八级副科还有整整七个级别差距哩。”
张大全满脸遗憾地看着李建国:
“就你谦虚吧!你转正是二十五级干部,到副科只有七级距离,即便无所作为光是熬年头,一年也能升一级,如今才二十岁,至二十七岁时怕不是就能做副科长了。”
略一停顿,他扫视一周众人后,又接着讲:
“再看看咱们这些人,眼下年龄最小也已三十有余,还全属工人身份,这工转干简直难如登天。
三科的副科长职位现今依旧空缺,科长本就意图从内部培养提拔合适人选。
照此看来,你晋升副科级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随着张大全这番话出口,在场气氛突然降温不少。
办公室陷入片刻寂静,所有人都面露无奈神情,只默默吸吮着手中的香烟。
对于同事们这般情绪变化,李建国心中自有体悟。
虽说现在普遍认为做工人也十分光荣,然而有机会成为干部,又有谁甘愿一直留在工人群体里呢?
只是自己既然享受此等便利途径成为了那个即将步入干部行列的人,自不好去开导安慰同僚说当下做工人也有其价值与乐趣。
倘若自己此刻说出这类话语,想必背后会被人怎么咒骂都难以预料。
此刻的他只能低头静静抽着烟不言语。
“好了好了,大伙至于如此垂头丧气吗?建国费了多少心血读了这些年书才有今日成果,他成为干部有何不妥之处?你们当年若能考上中专院校进入体制,现如今一样坐上这些位置。”
站在一旁的董燕琴眼见情况有些尴尬,迅速站出替李建国化解这场尴尬局面。
听闻董燕琴这一说法,众人才渐渐清醒起来,意识到自己方才表现实在有所失当。
大家明白李建国有今日境遇皆因自身勤奋好学争取而来。
心怀感激,李建国用目光向董燕琴致谢。
幸亏她及时相救,否则此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对未来同事间关系造成负面影响。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所有人重新打起精神不再郁郁寡欢。
毕竟他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既然结局无法更改,还不如顺势而为尽早与李建国建立良好联系更为重要。
刚才通过张大全的话语已经明示,李建国一旦转正,不久后必然担任三科副科长要职。
眼前这些老前辈们,往后很快便会面临新上司的局面。
假如错过此刻构建良好关系良机,待日后人家正式履任高位,到时候想要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就更添麻烦了。
在当前环境下转换身份殊为不易。
一个普通工人欲图升职为领导职务,必须首先攻克工转干这个难关。
然而这一关键环节却是横亘在无数劳动者面前一道极难跨越的鸿沟。
大多数人都会在这一环节前功尽弃,止步不前。
工人转为干部之后,依旧要一步步谋求晋升。
如果缺乏关系和运气,恐怕还得等待漫长的岁月。
大家的思维一旦转换,氛围立刻变得活跃起来。
这群人皆能言善道,没多久,三科办公室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似乎要把屋顶掀开。
“你们在聊些什么呀?怎么这么开心?”
听见有人发问,众人纷纷扭头朝声音方向望去。
只见陈有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