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坐下,并让老伴儿为他端茶倒水。
李建国落座后,抿了口茶水,瞧着丁如山夫妇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也就不绕圈子了,开门见山地道:
“叔叔阿姨,想必你们已经猜到我的来意,我就直说了。
我是冲着丁秋楠同志来的,这次送东西,是想请您二老替我在丁秋楠同志面前美言几句。”
说完,李建国从笔记本上撕下一份事先写好的自愿赠予说明,放在桌上。
“丁叔,这是我的自愿赠予说明。
上面写着,这是我追求丁秋楠同志期间自愿赠送给您二老的礼物,即便丁秋楠同志不愿意与我交往,我也绝不会索要已赠之物。”
丁秋楠的母亲看着李建国周全的准备,满脸带笑地打听起来。
李建国坦诚相告后,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留下一封信,请丁如山等到晚上丁秋楠回来再交给她,并叮嘱务必等到下午四点左右再给她打电话。
信里内容不多,只是些关于丁秋楠所谓“见色起意”
“图谋不轨”
之类的话。
回到机修厂时,焦敏已经不在刘峰办公室。
刘峰正埋首处理文件,陈有福则在沙发上悠闲喝茶。
见李建国回来,陈有福开口道:
“事儿办完了?”
“办完了,科长,咱赶紧走吧,要不然怕等会姑娘来找我。”
陈有福点了点头,与刘峰打了声招呼,两人便离开了机修厂。
他们回四九城的路上暂且按下不提,且看丁秋楠这边的情况。
上班铃声响起,睡眼惺忪的丁秋楠一睁眼,便看到自己桌子上放着的板栗和奶糖。
赶忙朝病床处望去,却发现李建国已然离开。
丁秋楠注意到板栗下压着一张纸,便拿起板栗,查看起来:
“丁秋楠同志,我要回去了。
看你喜欢吃板栗,就把这些留给你了,别拒绝。
(旁边画了个扎辫子的小姑娘)——李建国”
看完后,丁秋楠轻笑一声:“画得真难看。”
随后收起纸条,开始安排当天下午的工作。
下午忙完几个病例后,四点钟的时候,同事唤她去接电话。
丁秋楠听闻有人找自己很是意外,平时少有人会给她打电话,她赶忙接起询问:
“你好,我是丁秋楠。”
“秋楠啊,是我,你爸。”
得知来电是父亲,丁秋楠慌忙追问是否家里出事了。
当听说李建国今天下午登门拜访并留下了一封信后,丁秋楠连忙让父亲别动李建国送来的东西,回家再做处理。
接完这通电话,丁秋楠干脆没回医务室,径直走向厂里的办公楼,打算找刘峰问清楚李建国是否已经离开。
她心里暗暗对李建国有气,觉得此人实在不简单,原以为他是真来看病,却没料到他竟然是有意接近自己,还早有预谋。
丁秋楠怎么也不相信一个来四九城出差的人会随身带着那么多吃的,甚至还知道自己家在哪。
早上李建国装病一事必定是演戏,而自己竟稀里糊涂上了当。
想到这些,丁秋楠越发恼火,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到了刘峰办公室时,正好遇到焦敏出来。
看到满脸愠色的丁秋楠,焦敏眼睛一亮,露出了好奇的神情,索性重新返回办公室。
丁秋楠一进门,直接忽略一旁看热闹的焦敏,对着刘峰问道:“刘厂长,那李建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
还没等刘峰回答,焦敏就上前拉住丁秋楠,让她坐下。
“丁大夫,就算你不来,我过会儿也想找你呢。
你说的这事我知道——今天上午还是我把地址告诉建国同志的。
你猜咋样?建国同志看起来还挺不错吧?”
丁秋楠有些生气地瞪着焦敏,“焦书记,你怎么能这么做?李建国又不是我们厂的人!”
焦敏却不介意被埋怨,依旧笑容可掬地说:“丁大夫,你有所不知,人家建国同志对你可是情根深种!就因为偶然在街上看到你一面,费尽心思想打听你的事情,这才特意托人找到咱们厂里来的。”
随后,焦敏将从陈有福那儿听来的故事详细讲给丁秋楠,并大谈李建国的条件之优越,甚至开始撮合他们两人。
原本只想质问刘峰的丁秋楠现在发现自己陷入了一桩相亲局里,听得实在忍无可忍,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