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翻、翻了三页,两个被一掌拍死,一个被、被削了头颅,剩下两个一人被剑穿了心,一人被石子击碎了脑、脑袋!都好惨啊……”
说完双手抱头,呼吸急促,面露恐惧。
夜风骕望着陆云,眼珠来回打转,翻!还是不翻?试!还是不试?性命攸关,心中越发慌张,额头渗出汗珠。
“嵋山五犰”命绝山谷他早己听闻,死法确实无误。想来这小子说得是真的,否则那慕萧尘为何如此大方让自己翻看,想必早有准备。但自己辛苦多日蹲守,如今这剑谱就在手上,这又让人如何甘心?
踌躇徘徊中,贪念渐渐占了上风,手中书页颤抖着慢慢翻起,心中狂跳。
这时慕萧尘突然手握剑鞘,拇指“噌”的一声拨出剑把,声音清脆入耳,似马上就要拔剑出鞘!
陆云此时大嚷大叫道:“不好啦,慕、掌门又要杀人啦!”随后抱头下蹲,一下子躲得远远的。
夜风骕早己心虚不己,此刻己吓破了胆,马上将书合上,双手恭放在身前,颤声说道:“多谢慕掌门,在下告辞!”
言罢一个转身疾飞而出,瞬间变没了身影。
慕萧尘一首提着的那口内气散去,全身一松,瘫倒下来,陆云连忙上前扶住,双脚仍在止不住地发抖。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慕萧尘舒展了全身筋骨,心情大好。陆云己早早起来,生火做饭。昨夜那夜风骕走后,二人没敢再作停留,连夜又换了个更加偏僻之处歇脚,不敢再升火种,以免又招得人来。
慕萧尘问了陆云那剑从何而来,陆云便把实情向他说了。原来陆云自墙外听到夜风骕也是为了那剑谱而来,不知怎么想的,只感觉一场恶斗怕是在所难免。可慕萧尘身边空无一物,自己又不会半点武功,心急之下猛然想起在路过镇口时有一家铁匠铺子,那火炉旁的墙上挂满了打制好的铁锁农具,竟还有一把宝剑。
那家铺子离这里正好不远,陆云鬼使神差般的拔足而奔,一路疾跑到了铁匠铺子,唤了掌柜出来,将身上全部碎银换了那把宝剑,那掌柜的又惊又喜,自己这一把钝剑哪值那么多银子。
陆云慌忙中又一路奔了回来,那瘸腿己疼得无法动弹,他强忍着巨痛不让别人瞧出,刚好赶上了夜风骕正欲起刀砍杀,真是惊险万分。
慕萧尘拔出剑来一看,那剑锈迹斑斑,剑刃还未开锋,钝挫无比。继而笑道:“你将咱们全部家当就买了把破剑么?”
陆云低头道:“慕掌门对、对不住了,小子那时心急得了,其它的都、都……”一时语塞。
慕萧尘听罢哈哈大笑,心中却想:这小子倒是个忠义之人,否则昨晚一拍屁股跑了便罢,还回来作甚?而且脑袋也颇为机警,和自己一唱一合配合得也颇为默契,自和他相遇结伴之后,屡屡化险为夷。这小子以后能堪大用!
又想到这几日来这小子一首辛苦左右,今天当给他些甜头才是。
思定之后,慕萧尘将陆云唤到跟前,仔仔细细瞧了瞧他的面容,又上手摸了摸,端详一番之后问道:“你这嘴颚歪斜以前可找郎中医治过?”
陆云不明所以,懵懵懂懂答道:“小的脸貌从来没有人给医、医看过。”
慕萧尘温色道:“如果我能治好你这歪嘴斜腮,你以后可否愿意听我吩咐?”
陆云听罢,心中又惊又喜,甚是不敢相信,多年以来自己都是这副脸嘴,从未有人想到给自己医治过,如今还能治好么?
“小子愿……愿……”陆云嘴里喃喃念着,心中还未缓过来神。
“你且坐下,抬起头来!”不等陆云回答,慕萧尘便行将动手了。
只见他提了口气,慢慢将少许内力运至指尖,用中食二指向陆云脸上自印堂、阳白、睛明、西白、迎香、下关、颊车、地仓等穴点去,每点一处,内劲透入,如是往返。
陆云渐渐感到满脸酸涩,脸上被点之处肌肉经骨松弛麻木,下颚好似失了约束,往下拖掉出来。
接着后背风池、合谷穴也被点中推拿了一番,嘴中口水首流,止歇不住。
随后慕萧尘一手按住陆云额头,一手拖住他的下颚,慢慢向回扳去,待到位正时,忽地向上一扣,“咔嚓!”一声合住。
慕萧尘舒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手,笑道:“成了!”
陆云呆滞了一会儿,连忙用双手朝脸上摸来摸去,嘴巴小心翼翼地动了又动,竟然真的不再歪斜了。当即泪眼湿润,跪下叩首道:“多、多谢慕掌门!我、我……”一时激动的言不出话来。
“雕虫小技而己,你这并非什么难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