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与韩天朔的赌约,看来大有把握。
楚鹤郴收了剑,与陆云席地而坐,谈道:“据说人的元气乃先天之气,固精守本,不能对外去用,而咱们练的内功乃混元之气,后天得之,能化为无形之力打人。你所能悟到的内力,或许便是二者在体内转通相容之道,又或是人本身就蕴藏着无穷潜力,只待我们习武者用一生去悟了……”
陆云用心地听着这些心法之道,顿时眉色顿开,终于明白了“气”是什么,从何而来,如何去用。也知道了元、浑之气,合合生辉,气转流通,气生无穷之理。这些都是无论自己背多少遍玉经功也难以想通的。
“我派的天御玄坤剑法,武林中极少有人见过,更不在玉经神霄剑法之下,但若无深厚的内功加持,一般人根本无法去练。纵是有武学功底之人,十年小成,练到二十年,或可成为一代剑派高手,三十年后才能成为一派宗师。云儿,你有玉经功加持,习武的悟性又极高,练此剑法,一两年便可有成。你的天赋,为师也难以相比。”
“师父,您这是在折煞我了。”陆云赶紧说道。
“哈哈哈,为师说得可是实话,来,我先传你第一式……”
阮霜菱正在屋中为陆云做着衣服,守在一旁的猿鹤忽然“吱吱唧唧”叫起来,她知二人回来,便走出屋中,远远见那师徒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看着心中好不欢喜。
待二人走近,猿鹤腾空一飞跳上楚鹤郴肩头,楚鹤郴喝道:“泼猴,下来!”
猿鹤又跳下,用手拉着楚鹤郴的手,“唧唧”地不知说些什么。陆云抿嘴道:“师父,它应是在向您求情,希望您明日让它跟着去练剑,我也代它个求情,您就别生它的气了。”
楚鹤郴道:“如这顽猴能收敛品性,倒也无妨。”
陆云见了阮霜菱,心中顿时感到一股暖暖的慈爱,这种感觉,陆云自小到大从未有过。
“云儿,今日可练得累了?快去擦擦汗去。”阮霜菱柔声道。
“师娘,我不累,辛苦的是师父,我去劈些柴来。”陆云说罢便抢着干活去了。
阮霜菱见拦不住他,便也随他去,她将楚鹤郴叫到一边,说道:“夫君,你瞧云儿的眼睛,也该想个法子治治才是,咱们的徒弟可不能一首是这副模样。”
楚鹤郴乐道:“夫人,咱们无论想什么都息息相通,当真是这世上绝配的一对呐。”
“休得贫嘴!”阮霜菱又悦又羞地斜睨了他一眼。
“我早有此打算,今日便摸了摸云儿的眉骨,其位很正,眼睛为何瘫斜,我想应是先天肝气羸弱亏缺所致。”
阮霜菱疑道:“这孩子生下来便是如此,看来在娘胎里便己受了邪气,不知怀他之时,他的爹娘究竟是怎么了。”
楚鹤郴也寻思道:“是啊,让一个胎儿受此邪气侵袭,以致出生便有如此多的毛病,不知他父母是何变故。不过夫人放心,我己请了花山里德高望重的苗医——卯蚩桑翁来给云儿看看,我也可用内功帮他冲击经络,应该可成。”
过了两日,一位头上盘着白色苗帕的老者到来,夫妻二人客气地将他领进屋中。一进屋,老者便将背着的竹兜放下,掰开陆云眼睛东看西看了一阵,然后朝夫妻二人点点头,嘴里“呵噜咕嘟”说着什么。
陆云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此人便是这偌大的花山中有名的苗医——卯蚩桑翁,阮霜菱听了甚是喜悦,忙拉着陆云的手说道:“云儿,我们想治好你这眼睛,你可高兴?”
陆云一听,看看楚鹤郴,再转头看看那笑眯眯的卯蚩桑翁,最后再看着阮霜菱,还未开口,泪水己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重重跪下,喜泣道:“我……我……师父、师娘,我……”说着言语早己哽咽不止。
阮霜菱见他哭了,不知怎地,眼眶也跟着湿润,忙把他扶起。
楚鹤郴乐道:“好了好了,快让人家医治罢。”
接着楚鹤郴与卯蚩桑翁用苗话磕磕绊绊地商定之后,便将身上浑厚的内力灌注在食指中,顺着陆云头上的阳明经络,依次向听宫、听空、听会、太阳、阳白、攒竹、西白穴点去。
陆云瞬间感到左眼周围滚烫一片,反复几次后,卯蚩桑翁将蜈蚣、天麻等物捣制成的草药,轻轻敷在陆云左眼周围,再用布条裹好。
只见他拍拍手,似乎大功告成,接着他又用苗话“呵噜咕嘟”地向夫妻二人交代了一番,便留下竹兜里的艾叶回去了,楚鹤郴一路相送。
卯蚩桑翁走后,阮霜菱按他所嘱,将艾叶一根根搓成艾条,放到院中晒得半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