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媛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不由有些凌乱。*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我们要不也先避一避?”
老鸨苦笑一声道:“这是咱的画舫,跑又能跑到哪里去?不过咱们也别慌,依我看这事儿应该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些。”
以她的经验来看,闹得不可开交的,一般都是两边势均力敌。
那样谁也不服谁,才会争个头破血流。
但是现如今看来顾爵爷这边明显占据优势。
最起码从人数上看是这样的。
等船上不相干的人跑得差不多了,顾洲远带着侯岳几人施施然走下楼来。
“少爷!”顺子拎着刀走过来,“兄弟们全都来了。”
张金虎扫了一眼林员外,他跟林远外也算熟人。
青田县就这么大,之前两人没少打交道。
张金虎不是傻瓜,随着他对顾洲远了解越深,他越是知道顾先生现在的能力有多恐怖。
在他眼里,林员外跟顾先生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林老爷,你带着这许多家丁护院过来!是想跟爵爷扳扳腕子吗?”
林员外往外看了一眼,见整个画舫,此时己经挤满了人。
画舫空间有限,有好多人挤不上来,都等待了岸边,伸着脖子往画舫上看。\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林员外咽了咽口水,涩声道:“张老大,这是我跟顾爵爷之间的事儿,没必要摆这么大阵仗吧?”
张金虎耷拉着眼皮道:“没必要,顾先生是我们洪兴的老大,你说有没有必要?”
林员外闻言一噎,这张金虎以前也帮他平过事儿,是个左右逢源的玲珑人物。
向来讲究做人留一线,可这回却彻彻底底地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了。
说实在话,在以前,这些混混帮派他是不放在心上的。
人再多又如何?在青田县,谁还能敢动他一根毫毛不成?!
可现在不一样了,大同村除了个疯子爵爷,好多规矩都己经变得名存实亡。
张金虎的金虎帮莫名其妙变成了什么洪兴社团,背后老大竟是顾洲远。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很是古怪,让他不得不心生忌惮。
顾舟远平淡道:“我这人向来是以德服人,你上来就带着一帮人来,咋咋呼呼的,怎么,要跟我比人多吗?”
他这话一出,一众社团成员纷纷举起手里的棍棒刀子,呼喊起来。
这声浪像是要把画舫房顶给掀翻一般。,萝+拉?暁¢税? .勉^沸¢跃_黩-
“顾爵爷。”林员外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惶恐,额角的冷汗在灯火下清晰可见。
“老朽……老朽绝无此意!今日之事,全是误会,老朽这孙子是从京城来的,他不懂咱们青田县的情况,不小心冲撞了爵爷!”
“老朽带人来,也是心急之下失了方寸,绝非有意冒犯爵爷虎威!”
林俊豪见爷爷竟然向这个土包子低声下气,不由得气血上涌。
他面目狰狞道:“你打伤了我还想威胁我爷爷么?你可以在这青田县牛逼哄哄,等我将来回京的,定要让我父亲参你一本!”
“定要把你这狗屁爵位给撸了,一个走了狗屎运的田舍奴,你的归宿自然是在地里刨土才对!”
“敢动手伤我,我定要把你送进大牢里,夹断你的十指,再把牢底坐穿!”
这人草包归草包,说话也很不过脑子,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报复你全家之类的狠话吗。
对他放的这些狠话,顾洲远只是淡淡一笑,根本没放在心上。
要是林俊豪忍气吭声认栽了,顾洲远倒是会有些不放心。
但此时这家伙明显己经气急了,说话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顾洲远向前踏了一步,目光首视林俊豪那双因为愤怒而充血的眼睛,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本爵这‘破爵位’,乃是陛下亲封,食邑大同!你一口一个‘田舍奴’、‘狗屎运’,是在质疑陛下的眼光,还是在藐视朝廷的封赏?!”
“而且一介平民,胆敢指使家丁对本爵行凶,这是想要造反么?!”
“你……!”林俊豪被顾洲远这番连消带打、句句扣住大义名分的话堵得一时语塞。
尤其是最后一句“质疑陛下”、“藐视朝廷”、意图造反,更是让他心头一凛。
他虽然跋扈,但也知道这话可大可小,要是深究起来,那可是犯了大忌讳的,说不得还会连累他在吏部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