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府兵被冲杀的心惊胆寒,纷纷抬起兵刃怒视汉中骑兵,不敢轻举妄动。-d~i?n\g~x¨s,w?.·c_o′m`
与此同时。
章旷带领其余长安府兵,冲出城来,成扇形将许闲带来的数百骑兵围住。
“尔等何人!?”
章旷怒指为首的许闲几人,怒道:“吾乃布政使章旷,尔等安敢杀我长安府卫!?速速下马受降!”
章旷真是被气坏了。
他这计划原本是天衣无缝的,眼看着灾民就要被镇压,眼看着布政使司的烂账就要被平。
许闲突然带数百汉中骑兵杀来,坏了他的好事,他焉能不气?
“章旷!”
许闲抬剑指向他,沉声道:“你勾结奸商、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倒卖赈灾粮、欺压灾民,如今竟然还将屠刀伸向灾民,你简首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听闻此话。
灾民们振臂高呼。
“说的好!章旷这厮就是整个长安最大的恶人!”
“杀章旷!杀章旷!”
“陕西行省,终究是有明事理的人啊!”
.......
灾民们高声附和着。
“混账!”
章旷怒指许闲,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官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许闲垂眸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如此欺压灾民,甚至还要动用武力镇压灾民!这事,每一个楚国人都能管!”
说着,他面带不屑,沉吟道:“章旷,让我来猜猜,你为何要如此急迫的镇压这些灾民,你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
“荒唐!”
章旷不屑冷哼,“本官镇压灾民,还需要什么理由?”
“当然!”
许闲淡漠道:“你不镇压灾民,如何将脏水泼到他们身上?你不将脏水泼到他们身上,如何能将你贪墨的赈灾钱粮,算到灾民头上?如何能洗涮你布政使章旷的嫌疑?”
“所以灾民起义,你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将这当成一场狂欢与盛宴!”
此话落地。+x.i!a/o~s′h¢u\o\h?u·.~c!o,m+
章旷不由心头一震,他没想到许闲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灾民们同样恍然大悟。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章旷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要镇压他们,还要用他们来顶罪。
“章旷!你这厮真应该被千刀万剐,你简首枉为人!”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章旷竟然是这么想的!他真是没将我们灾民当人啊!”
“今日若是不杀章旷,真是难消长安千万万灾民的恨!”
.......
所有人都没想到,章旷竟然要用灾民们的命,去换他的清白。¢e~8¢z`w?.¢n.e~t^
章旷眼眸猩红,气急败坏道:“荒唐!简首就是荒唐!某家为官清廉,岂会做这种事情!?”
说着,他沉声道:“倒是你们几个反贼,在这里蛊惑灾民,玷污本官清白,今日本官非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不可?!来人!将这些反贼给给本官就地斩杀!一个不留!”
话落。
长安府兵纷纷拿起手中兵刃。
许闲突然将腰间金令牌拿了出来,暴喝道:“吾乃朝廷巡察使许闲,我看你们谁敢动!?”
紧接着。
景王和齐王纷纷站了出来,“吾乃景王(齐王),尔等要造反不成?!”
听着他们三人的话。
现场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带领汉中骑兵,拦杀长安府兵的人,竟然是楚国威名赫赫的许闲许公子,景王与齐王三人。
怪不得他们敢如此肆无忌惮。
怪不得他们敢指着布政使章旷的鼻子,破口大骂。
灾民们听闻他们三人的名字,自然是欢呼沸腾一片。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终于有救了,终于有人前来为他们做主了。
“真的是许公子吗?朝廷终究没有忘记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啊!”
“许公子来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许公子!杀!杀光这些贪官污吏!”
.......
灾民们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长安府兵则是面露惶恐,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一步。
他们即便有一百个胆子,那也不敢对许闲、景王和齐王动武啊,不然楚皇和太子,非要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