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秦家就已经落在了牧青白的手上,只是牧青白抛出来的一副宏大盛世,让为父心动不已,若寰宇之外,再无劲敌,海晏河清……”
秦修永忽然脸色变得惊恐:“等等,父亲,您是说……牧青白很有可能将现今此事作为要挟我们秦家的把柄?可,可是,他也……”“你想说他和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但这条船到处都漏水呢?”“那父亲您为什么要……”秦苍淡然道:“孩儿,为父问你,为父百年归土后,这镇北王的王爵之位传给你,你能带着你的弟弟们守住北疆吗?”秦修永哑然,愣在原地。秦苍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孩子,你是个将才,但不是帅才。”身为这偌大北疆的王,秦苍膝下竟无一人可承其爵之重。当秦苍百年功成身退,竟无人能再镇守北疆。后继无人啊,这又何其不是一种悲哀。秦苍已是镇北王,在北疆呼风唤雨,甚至可以说一手遮天。可惜,想退不能退,不敢退。“父亲早就料到牧青白将来会是一个隐患。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单论功绩,牧青白此人如何?”秦苍反问道。秦修永思考片刻,沉声道:“只看功绩的话,牧青白是当世雄才豪杰!”“是啊,当世豪杰……才区区五品官吗?”秦修永瞪大了眼睛,错愕道:“父亲,慎言啊!”您别是想说陛下妒贤嫉能吧?这话可不兴说啊!“他所谋非这些俗世功名利禄,他所谋超前远大。他或可成为陛下的一把刀,虽然这把刀不在陛下的手里,但总能为陛下所用。”秦修永张大了嘴,他忽然觉得自家父亲有些陌生。亦或者说,为子三十年,竟还在父亲的羽翼之下。太可怕了,这其中巨大的信息所携带的压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惊恐让秦修永引发了战逃反应:“父亲……如果牧青白死在了齐国,这把刀是不是就斩不下来了……”“牧青白不能死。”秦苍肃然道:“别回头看,已经上了船,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