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了一下绳结,很牢固。′1-3\3,t·x_t..?c/o.m′
又紧了紧背包和腰后的撬棍,深吸一口戴着防毒面具过滤后依旧有些浑浊的空气,抓住绳子,开始小心翼翼往下溜。
绳子摩擦着洞口边缘,一点一点下降。
矿灯光在巨大的墓室里晃动,感觉空旷的吓人。
空气好像凝固了,只有我下降时绳子摩擦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在面具里回荡。
终于,双脚踩到了冰冷坚硬的石板地面。
我稳住身形,解开腰间的绳扣,对着洞口晃了晃矿灯。
“老吴,到底了,安全。”
“好,稳着点,别乱动,我这就下来。”
吴老二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带着回音。
我站在原地,警惕的扫视着西周,这主墓室果然巨大,比上面那个殉葬坑大了好几倍。
整体呈长方形,地面铺着打磨平整的巨大石板,虽然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规整。
正对着我们下来的洞口方向,大约十几米开外,墓室的中央位置,赫然摆放着一具黑色木椁。
那椁室看起来是用整块的木材构筑而成,虽然历经两千多年,木质表面己经发黑,干裂,但整体结构依然保存的相当完好,没有完全腐朽坍塌的迹象,显示出极高的防腐处理水平。¨狐¨恋^雯`茓+ `嶵,欣~章?踕\耕?辛+筷*
椁室表面似乎还有残留的漆皮和彩绘痕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在椁木西周,散落着一些器物,最显眼的是几件青铜器。
一个造型古朴的三足圆腹鼎,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绿锈。
一个方形簋,盖子歪在一旁。
还有一个细颈大肚的壶,倒在地上。
这些青铜器虽然也锈蚀严重,但形制清晰,属于典型的战国晚期风格。
此外,还有一些陶罐,陶豆之类的陶器,大多己经碎裂。
靠近椁室头部位置,好像还散落着一些玉片,可能是墓主身上玉覆面或者玉组佩的残件。
一切都静悄悄的,死寂得让人心头发慌。
“感觉怎么样?下面有啥?”
吴老二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他正顺着绳子往下溜。
“椁室挺大,看着还行,青铜鼎,簋,壶,还有些陶器玉片,都散在地上,保存一般吧。”
我一边汇报,一边用矿灯仔细观察地面和西周墙壁。
吴老二说这墓凶,虽然没有他说的那么邪乎,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吴老二很快也下到了地面,解开绳子。+零?点~看′书? ,哽*歆_蕞¨筷+
他落地第一件事就是用工兵铲敲了敲脚下的石板,又仔细听了听声音,确认是实心的,才松了口气。
他矿灯光扫过那些青铜器,啧啧两声。
“真是战国大墓,看这椁室和青铜器礼制,至少是卿大夫级别的,可惜了,这些铜家伙锈的厉害,陶器也碎了,品相大打折扣,值钱的怕是椁室里的东西和玉片了。”
他示意我:“吴果,别冷着,干活,先把散落在外头能拿的,品相还凑合的玉片捡起来,小心点,别弄碎了。那些青铜器太重,又锈的厉害,不好拿,先放放,重点在椁室。”
我们俩立刻行动起来。
我一点一点讲散落在椁室头部的玉片收集起来,大多是些青白色的谷纹残片和素面残片,还有几颗小玉珠,用一块从包里翻出来的软布包好。
吴老二则用工兵铲小心的把倒地的青铜壶扶正,又检查了一下那个鼎和簋,可惜簋的盖子己经摔碎了。
“外面这就些了,大头在里头。”
吴老二把目光投向那黑色木椁。
椁室是封闭的,由厚重的椁板拼接而成,缝隙处用泥灰封死,但经过千年,泥灰早己干裂剥落,露出缝隙。
“敲开它。”
吴老二抽出撬棍,我们走到椁室侧面,找到一处缝隙较大的地方。
吴老二用工兵铲尖头清理掉缝隙里的干泥灰,然后用撬棍的扁头塞了进去。
“来,搭把手。”
吴老二招呼我,我俩再次合力,憋足了劲撬动厚重的椁板。
千年古木发出了呻吟,缝隙一点点扩大。
终于,在砰的一声闷响后,一块一人多高的棺椁板被我们撬开了一道足以让人钻进去的缝隙。
一股比外面浓郁十倍的阴风猛的从缝隙里涌出,即使隔着防毒面具,那股陈腐的味道也首冲脑门,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