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也没见过。
姜南溪心里嗤笑了一声,面上的悲痛不能自己。还能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一个小村子里又能出来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她又不是没有见过普通村人。
她都能想见,她的那个男人必然长着一副憨厚的长相,见了别人就会咧着一张牙口不齐的嘴傻笑。
他脸上的皮肤黝黑,抬眼间额头上满是沟壑,穿着一双破旧的草鞋,打着补丁的裤管卷到膝上,双手拄着一柄铁铲盯着她看。
他大字不识一个,就永远只知道干活,天天操心的是喂马种地,然后就是生孩子,跟自己能有什么话,恐怕光是事……
姜南溪赶紧止住了这个让她几乎崩溃的想法,她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里哽噎难忍,很想好好大哭一场。
想她姜南溪自从懂事以来,就自傲于世间,不甘于平凡。她想要有一个精彩的人生,也想要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可娘亲总是拖着她,这儿也不让去,那儿也不让去,就只想自己好好待在她身边。
她自然知道娘亲爱她如命,舍不得她受苦,但她总要长大的啊!
要不是两年前师父将自己带出,恐怕此时还是那个被圈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可即便如此,姜南溪也没想到,娘亲给她来了致命一击,给她找了个村夫当男人。
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要不然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己经被一段离谱的婚姻困住了,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摆脱。
心不甘情不愿的姜南溪自然不知道,他的丈夫其实也没那么需要她,而且人家己经妻妾成群,连女儿都有了!
“所谓姻缘都自有定数,溪儿今日所困,岂知他日就不是一段良缘?你娘不会害了你!”江道一说了一堆片汤话。
越是这种修道的人,说话越是神神叨叨的,就算他知道很多事情,他也不会告诉你。正所谓一切自有定数。
门外的萧复恨的牙痒痒,良缘个屁。那就是个假货,怎么能配得上师姐?
萧复越想越来气,那个假货占了自己的身份入赘不说,还要自己的女人,这不是把自己的机缘都占尽了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总有一天,会一剑捅死他!然后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溪儿,听师祖的,如果他日下山你要对那男人不满意,为师替你砍了他就是!”南知也倒也护犊子。
江道一嘴角抽了抽,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疯狂了吗?
“清微,你的其他弟子呢?”江道一转移了话题。也省得小溪儿一首掉眼泪。
这也算是她的劫数吧,就看她怎么选择。把话带到,自己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师伯这是何意?我就只有溪儿一个,不对,加上刚才那个还没正式收进来的也就一共两个。”南知也奇怪道。
“嗯?难道那丫头还没到?”江道一皱眉疑惑道。
“师伯在说什么?”南知也纳闷道,又出来哪个丫头?
“说起来也是一桩俗事,老道在修道之前本姓江,几年前给你治伤的就是老道原来的本家兄弟。他有一个孙女,叫江伽禾,说是会拿着信物来拜你为师……”
“师伯,你说什么?”南知也惊道。
南知也不光惊诧于上清真人与那位老先生的关系,同样也惊诧于故人孙女来拜师的事情。难道是没来么?
门外的萧复彻底傻眼了,今天不光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揍,没想到这个老道士揭穿了他的身份。
不用细想,萧复就知道青城山学艺算是彻底结束了,给人白白挑了一个月的水。
但当下也顾不上这些了,逃命要紧,如果被发现,他绝对难逃一死。
生死时刻,萧复又表现出了罕有的冷静与果决。他甚至都没有再细听,就慌忙的挪着发软的脚步悄悄的离开了门口。
屋里的几个人本就是亲近之人的闲聊,再加上这件事情,倒也完全没顾得上外面有人。只是江道一看着门口微叹了一口气。
“老道此来一是帮玄真看看小溪儿,另一个也是想看看那丫头如何了。老道虽是不管俗事,但也总是长辈,理应照拂一下。没想到还是晚了……”
南知也同样是修道之人,师伯话里的意思她哪里不明白,脸上瞬时就一片冰冷。
信物?她哪儿会给别人那么多的信物?唯有接到过萧复的信物。就是因为有此信物,当时疏于盘问,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岔子。好个萧复,连她南知也都敢欺骗!
“师伯,是弟子无能,让歹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