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
群情激愤。
侍卫们不懂什么大道理,他们此时只觉得李逸没说实话,不想给给他们补足装备亏空。
卫元忠却脸色一板,对侍卫呵斥道:“住嘴!殿下乃是大夏皇子,岂会贪图你们身上那点蝇头小利。”
李逸见状心中一沉。
当兵吃皇粮,是天经地义。
自己连装备补给都发不起,一旦逼迫侍卫们反了,他就失去了唯一的安全保障。
所以当下必须稳住他们。
“给本王一个月!30天后,我就是卖了王府,也定将银两全额补给你们。”
李逸咬牙道。
侍卫们闻言神色一怔,当即交头接耳,互相递换眼神。
片刻后,齐声道:“便依殿下所言。”
卫元忠见李逸有了承诺,表情微微缓和,“殿下,不是属下们贪财。大家为保护您,拖家带口一起来到洋州,时下缺衣少装,生活艰难,还望殿下体恤。”
李逸看着瘦了一大圈的众人,心中涌出一阵酸楚。
掌管着王府财务的汪建德中饱私囊,连最基本的武器和响钱都克扣,害苦了众侍卫。
这些人都是无依无靠的底层百姓,一两银子可能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可对这些侍卫来说却是一家人半年的口粮。
李逸一咬牙:“本王愿意将府里的家具都卖掉,换钱来补贴侍卫中家境困难者。只要我还在,王府所有侍卫的家属都不能饿着。”
卫元忠看李逸神色郑重,不似说谎。
点点头道:“谢殿下。”
众人缓缓散去。
……
卧龙港海边。
丁家大院。
“航海展览会?”
此时,丁家客厅内,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品茶谈笑。
为首中年打开小白的请柬后,脸色诧异。
他正是洋州第一豪族丁家的家主丁项明。
“请转告殿下,老夫最近偶感风寒,恐无法赴约,到时会派遣家中管事前去参会。”
小白脸上的笑容凝固。
什么家中管事,恐怕只是随便找个家丁去凑数吧。
看来洋州的本地豪族真如传言所说,狂傲无比,连洋州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李逸都不放在眼里。
大夏立国两百余年,皇室权柄衰落,海外的一些殖民地早就脱离管控,被本地豪族牢牢控制在手里。
李逸这次被分封到洋州,实则威胁到了他们这些“土皇帝”的统治地位。
这些豪族世袭罔替,花了上百年时间才将权利渗透到洋州的各个角落,更是有无数产业利益掺杂在其中。李逸一来,就要夺权,这可能吗?
而且光丁家就豢养了一万多名家丁,平时替丁家办事和充当工厂劳力,战时就能武装起来,变为成建制的私兵。
洋州水师要想剿灭他们,都得掂量掂量。
毕竟水师的官兵也不擅长陆战。
“我会如实转告殿下的。”说完他转身就走。
“等等。”
坐在次位的中年人开口了,“也转告殿下,提牢厅厅长陈景山去不了,会有下人前去参会。”
小白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愤然离去。
洋州最大的两个势力一同拒绝洋王,恐怕其他几家也不会太顺利。
厅内二人看着小白走出院门,一阵冷笑。
“呵呵,乳臭未干的小子,以为封个洋王,就能在洋州号令西方了?真是笑话。”
陈景山附和道,“就是,他不过是一个被流放海外的弃子。在洋州没有你我点头,他什么都干不成。”
“哈哈。”
“不知这弃子搞一出‘航海展览会’是想干什么。”陈景山继续道。
“肯定是为了之前那五百亩田产,汪建德私自把田卖给我丁家,只怕王府就快没钱买粮了。
我可听说,他王府的侍卫连枪都凑不齐,弹药也只舍得买最劣质的。”
陈景山哈哈大笑。
“那怨不得别人,咱们和王府是合法交易,钱货两清。哪怕是洋王亲自来了,这地也要不回去。”
丁项明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个汪建德失去联系了,他不会把吞了的钱吐出来吧?”
陈景山面带笑容,“钱在他儿子身上,人被我关在提牢厅监牢里。”
“那就没问题了,我看这个洋王几时完。”
……
首到太阳落山,累得满头大汗的小白才回到王府。
心中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