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倌看了看我和兵兵,眼神就落在了我身后扔在地上的枪上,他缓缓的向地上的猎枪走去,然后慢慢的把枪从地上捡了起来,一边拍打着枪身上的土,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哎呀!这么好的武器,怎么能把他热在地上呢?突然,老羊倌的话音戛然而止!我回头默默的看着他,只见他把枪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猛然抬头看向了我,问道,这枪是你的吗?
我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是的。本文搜:33看书网 33ksw.com 免费阅读老羊倌依然保持着那种不急不躁的微笑,开口淡淡问道,那沈三疤是你什么人?我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兵兵然后回过头来很快答道,他是我师娘的父亲。呵呵呵,老羊倌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接着又问道,顺子是你什么人?我继续回答道,他是我师父。老羊倌的眼睛一亮,快步来到我身边,把枪递给了我,笑着说道,我和你师父可是老相识了。然后回头看着远处的那个羊倌说道,三儿,你把羊赶到坡上去吧!只听见那个叫三儿的后生噢了一声,赶着羊往山坡上走去。
这时候,那三个人也慢慢走了过来,老猎人干笑了几声问道,你们认识?老羊倌抬头看了他一眼笑摇摇头说道,和他师父熟悉,说不定你也认识,老猎人好奇的说了句——是吗?那他师父是谁呢?顺子,口里的(在我老家,把内蒙称为口外,山里称口里)。老猎人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道,不认识。老羊倌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你们是哪个村的?老猎人说道,二道梁,老羊倌想了一下,说道,哎呀!可挺远的,老猎人继续说道,是啊!七八十里呢!就追这头野猪,一首追过来的,老羊倌轻轻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你们打了几枪?老羊倌指了指那个大胡子说道,他打了一枪,具体打住没有?我也不知道,我上了些年纪,走的慢些,老羊倌的话还没说完,大胡子中年人抢着说道,我的枪法很好的,应该是把他打伤了,但我觉得伤的也不厉害,不然他也不可能跑出来这么远。
老羊倌又看了看我问道,你们打了几枪?我大声说道,两枪,第一枪他就受伤了,第二枪它跑了几步就没有再站起来!我的话音刚落,大胡子轻蔑的一笑,你就吹吧,就你们两个球大个人,看见野猪早就吓尿裤子,还能开枪?还没等我说话,老羊倌继续说道,可别这么说,有志不在年高,我看着伤口的确是新鲜的,大胡子又继续说道,我们也是前天打的,两天伤口也长不住吧!
兵兵白了大胡子一眼冷冷说道,不管怎么说,野猪就是我们打的,谁要和老子抢,老子和他拼命。大胡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哼!爷们三个追了两天总不能白追吧!实在不行,一家一半。我我站了起来,扭头看着他说道,凭什么?你怎么能证明这只野猪就是你们赶过来的?话再说回来,谁规定你们赶过来的,我们就不能打?逐鹿中原,谁都可以?鹿死谁手就是谁的。凭什么要给你们分?真不要脸!
老羊倌一看又要吵起来!连忙说道,别吵,吵吵闹闹解决不了问题,老羊倌扭头看了看那个老猎人说道,也不知道你我谁大,暂且叫您一声老哥吧!老哥,您说该怎么办呢?老猎人抬起头来看一看,同行的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要不一家一半算了,我们整整转了两天,七八十里地呢,这不能说空着手回去吧!他的话音还没落,兵兵大声说道,哼哼——一家一半?就是一条猪尾巴,也不会给你们。
老羊倌从怀里掏出一杆烟袋来,不紧不慢的塞满了烟叶,点燃后吧嗒吧嗒的吸了几口,淡淡的说道,这两个后生说的也对,山里的东西谁看见了都有权利去打,毕竟都是野生的东西。总不能说你们打不住,也不能让别人打吧!老羊倌的话音刚落!大胡子抢着说道,可现在是谁能证明这头野猪是他们打的呢?起码我也打了一枪,也说不定经过两天的长跑,野猪由于受伤严重自己死了呢!
老羊倌看了看他们,然后又看了看我们,轻声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伤口处剥开,找到子弹看看到底是谁打的?然后看着大胡子问道,你是用什么打的?大胡子呵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打野猪这种畜牲,肯定是用“前梁”(十毫米的钢珠),说着,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布袋子来,然后轻轻的解开扎着布袋口的绳子,从里面倒出一些大小不一的铁珠来!有的大约在十毫米,也有的七八毫米左右,从铁珠的形状上来看,这并不是驴车轴承里的滚珠,应该是用钢筋自己磨的,老羊倌从他手里面拿了一颗仔细的看了看,又看着我问道,看看你的“前梁“,我有些尴尬,挠着后脑勺说道,我没有前梁,我本想把烟锅嘴的事情说出来,可大胡子突然间兴奋的大笑了起来!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