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看向了兵兵。兵兵憋着笑,也没说话。
二爷爷接过话头又继续说道,其实呀,那一枪是我打的,我敢肯定我打住它了,可能只是没打到要害,最后,那狍子又给跑了。我一口气追出很远,可追着追着就找不到了,我准备再去找找,这时候,他用手一指叫虎子的小伙子生气的说道,他死活不追了,说他跑不动了,非要回家,再加上没雪,我估计也不好找,最后也就没找。
可后来想来想去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死在一边,岂不可惜,于是第二天我背着枪又去找了,等上了山才发现那狍子没少流血,我寻着血迹一首找到一片草凹,才知道被人捡走了。把我后悔的呀!不带他,非要跟,带来了,又吵着回。
我装着问道,二爷爷,您是咋知道被人捡走了,二爷爷又说到,我跟着进了草凹,就找到了它倒下的地方,草压倒一大片。狍子没有了还不是被人捡走了?
我又假装的点点头。那小家伙还想说啥,被大爷爷一眼瞪了回去!可我感觉虎子根本就没有把杨大爷放在眼里,只是看向了地下的狍子说道,你看看你们,天天就知道吹牛,还不如人家两小孩了,我就没见过你们打过这么大的,一说就是“想当年”打狼打多少,我咋一个也没见。二爷爷气极反笑,长叹了一声!
听那小伙说话就能听出来,他绝对是被宠大的,竟然敢和长辈顶嘴,我在我父亲面前,大气也不敢出。我不知道挨过多少打。也是我太淘了。或许棒下出孝子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是现在,我还非常怕他老人家。
大爷爷说道:“他是我二小子,叫虎子,女儿是最大,嫁的早,大小子在呼市开个小饭馆。他刚刚放假回来,每天没事干,就吵着打狍子,正好现在没啥事,也就带他出来玩玩”。我抬头看看他,一个念头涌入我脑海,“愣虎”。这是我给他起的外号。
遇到虎子一家,也是我和兵兵的一个转折点。
杨大爷说完,解开皮袄的扣子,从里面掏出一块怀表来,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怀表盖就打开了,头往后仰了仰,又把手往远伸了伸,仔细的看了看,哎呀两点半了,把表装进怀里就说,你们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说完看向虎子,你过去,把背包拿过来。虎子一听吃饭,屁颠屁颠的跑了,二爷爷说道,都起来捡点干柴,生堆火,我和兵兵也帮忙。找了块比较平坦的地方。等火生好了,虎子也过来了,背着一个挺大的包,过来放到大爷面前,就靠着我在火堆前坐了下来。可是,我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杨大爷慢慢解开包上的结,首先掏出来一个麻布包裹,然后解开,竟然是一大摞金黄色的大饼。接着又拿出几根大葱,和一个铝制饭盒,等打开饭盒,是满满一饭盒红色的肥瘦相间的猪肉,完了把饭盒放在几块烧红的木炭上。然后慈祥的说道,等热了就吃了,管够吃!你们都吃饱,不要客气,不够了背包里还有只野兔。
说完找了根树枝,扎在饼上,放在火边烤着,我们也学杨大爷的样子烤着,等大饼热了,饭盒也开始冒起了白气,然后就着猪肉、大葱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