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没有说话,却慢慢地走到了虎子身边。然后看着我,好像是看我的态度,只见那个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说。我“大”说(爸爸):“打生(猎)的人作孽多,所以要经常做些好事来抵过,这样才能消除一些造下的杀业,死后到了阴间才不会受罪,你看我,只顾着做好事了,忘了介绍自己了”。然后看着我问,你是他们的头吧!我和你说吧!我住在山那边的沟底,离这里不太远,说着指了指他下来的方向说,从这里上去,翻下去就是。
虎子又问道,那边还有个村子?村子叫啥名?他说“小虎沟”,虎子又问,几户人家?他说,一共七户,都搬走了,只剩下我和天佑叔两家了,虎子问?你们为啥不搬家?那小伙子微微一笑,有羊,虎子问,你家有多少只,八十多只。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虎子说,行了,话怎么那么多?虎子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巴!
这个小伙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一身正气,说话首来首去,做事有条有理。而且很有主见,感觉和我的性格差不多,再加上他类似兵兵那熟悉的口音,让我觉得他很是亲近。于是我说道“走吧,别理他,要不天黑了”。他蹲下来等我把木棍一头放在肩膀上,他才抬起来也放在了肩膀上,慢慢站了起来,斜插着往上走。一路的艰辛不必细说。等到了山梁上,我才发现山梁上也放着一只死去的狍子,西条腿也被紧紧地绑着。他停了下来,示意我把抬着的狍子放下来。然后他把胳膊从狍子的前后两条腿的中间穿过,挎在肩上,然后看着我说,不能抬了,只能各背各的了。
天刚擦黑的时候,我们到了他的村子,不过现在不能叫村子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很是凄凉,老远就听到一阵阵山羊的叫声和阵阵的狗吠声,等走到了几间破烂低矮的屋子底下。从昏暗的屋里出来一个中年人,看到我们就是一愣,呀!你个灰小子去哪了,怎么才回来。那个小伙子笑着说:“大”,这几个口里的人打狍子迷了路,我把他们带了回来。
中年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满脸苍桑,但非常热情,一边比划着一边说,狍子放家里吧!快进家。我们进去把狍子放在了堂屋,然后进了屋里,都饿了吧!呀!没啥好吃的,只有一锅刚刚焖熟的土豆,吃不惯一会儿再做点别的。说着,他揭开锅盖,随着一阵热气,露出多半锅热气腾腾的红皮土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