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放下手里拉着的狍子。看着这个人,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我见过,就是上次上山时路过一个北墙根底下,在一群人当中,他用一双恶毒的眼睛看着我的那个人。他倒也坦然,扬着一边的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不急不躁地向我们走来。眼神里带着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大摇大摆地从我们身边走过。这个人我不认识,除了上次,我也不曾见过他。当我看向虎子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担忧和害怕!
可能是虎子的喊声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我只是瞟了一眼,就看到了越越和霞霞。在她们的头发上和身上,有一些雪团落在身上的痕迹。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雪早己经停了,她们身上怎么会有雪呢?再看雪的痕迹,我肯定的是有人故意把雪握成团,然后砸在她们的头上和身子上。我看着她们,她们的脸上一片通红,但这种脸色却是非常的难看。她们的眼里含着泪水,当我看向霞霞的眼睛,一种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是在调戏她们!我的眼睛慢慢冷了下来,扭过头对着那个人喊道:“站住”,他停了下来,返回头瞪着我。我正打算上前和他理论一番的时候。虎子拉住了我。低声说,打狗的,他坐过监狱!
就在这时候,越越喊了起来,打狗的,他欺负我们。当我回头看向越越的时候,只感觉一道冷风从我身边飞过。我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看向了那道身影,他是“飞”过去的,当我再看向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建军的身子跳了起来。离那个人还有两米的时候,他抬起一条腿,首首地蹬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胸口上。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遇到这么生猛的人,就这一脚,把他蹬出去两米多远,他后退着一屁股坐在了墙根底下,然后又立马扶着墙想站起来,可是,我从他皱着眉头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他十分痛苦。坚持了几下后,最后双手抱着胸口,跪了下来,脑袋埋在一尺多厚的雪地里,痛苦地呻吟着。
巷子里的雪扫得很干净,扫的时候就是简单地把路中间的雪扫往了两边的墙根底下。所以墙根下的雪很厚。他就跪在厚厚的雪地里,撅着个腚,头埋在雪里。露着个下巴。痛苦地哼哼着。我知道,建军这一脚很厉害,若是踢在胸口窝,一时半会他缓不过来。胸口在往上,也就是最下面的肋骨交汇处,有个穴位叫“颤中穴”。若是踢在这个地方,也是十分痛苦的。我读书的时候和同学玩,就被打中过,足足疼了二十多天,就连深呼吸也做不到。所以,以后打架,我只打这一个地方,只要大力一击,他就会倒下。失去战斗力!能真正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让我没想到的是建军,他脸上常常带着那种迷人的微笑,看见也是不温不火的。当它出手时,下手却是如此的狠辣,而且他身手敏捷的程度也是让我大吃一惊,就简单一脚,他没再往前去,只是蹲在墙根底下抽起了烟,脸上还是那种迷人的微笑。要是现在让人看见,没人会相信那个跪在雪里的人和他有一点关系。我有个特点,在打架时,我会抖,但我保证,那不是害怕,但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抖。不管打输还是打赢。而这些,在建军身上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也许是他也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再站起来!
我走过去,伸手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往上一提,此时,我能感觉到从他的头发里传来的的“蒸蒸”声。我知道,那是他的头皮剥离了头骨时发出的声音!我一字一句低声地说:“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这是第几次,但我警告你,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保证你半个月站不起来”。说完,我松开了手,没再理他。当我回头看向越越和霞霞的时候,她们己经不在了。虎子和石头也不在了,只有墙根底下的建军还在悠闲地抽着烟。
我走到建军跟前,也蹲了下来,掏出烟来,又给了他一支,我也点上一支。或许是热血沸腾的原因,我感觉不到冷,我一只手解开脖子底下的扣子,让脖子舒服些,也让冷气从脖子里进去一点。我摘下帽子,坐在屁股底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又看向了跪着的那个人!他扶着墙正慢慢地站了起来,一道冷冷的目光看向了我们。只听他冷冷地说道:“你们给我等着”。说完,踉踉跄跄地走出巷子口。
天慢慢地暗了下来,一棵出了墙的杏树上落着几只麻雀,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偶尔吹来一阵风,吹落了树枝上的积雪,落在我们的头上,也落进了我们的脖子里面,凉丝丝得很难受。现在,我很冷静,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以前那么的激动了。我看着建军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手?建军看了看我,笑着说道,从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