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在了。火上的锅里在烧着水,在锅底放着几根燃烧着的树枝,在树枝上放着几张煎饼。建军还在沉睡。我用脚蹬了蹬他,也把他叫醒了,然后看看表,己是上午九点多了。建军坐了起来。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闷闷地抽了起来。
我有一件事情一首放在心上,就是建军昨夜打的那一枪,都是好几年的枪手了,就是打不到要害,也有可能把它打伤了。只是昨夜太黑再加上着急着回家,所以这件事我一首没有提起。于是,我看着他问道,你觉得你昨夜开的那一枪有没有打到它?建军愣愣地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当时有点远,也看得不太清,虽说是碰运气,不过我还是瞄着它模糊的影子打的。哎呀!说不准。我从锅里把煎饼拿出来,分给他一张说道。赶紧吃,吃完了上去看看,挂没挂一看便知。
就着热水吃了张煎饼后,我把火弄灭,提着枪就和建军出了窝棚,开始了“热枪”。“热枪”是因为枪放在窝棚里,窝棚里又烧着水,烧水就会有蒸汽,蒸汽也就凝结到枪管里,那么枪管就会受潮,受潮了就影响正常的击发。所以,先在枪里装一点火药,再按上底火打一枪,让火药的高温瞬间烧干枪里的潮气。这就是“热枪”的原理。这一步,非常关键。
等再一次装好枪,我们就又往山里走去。路上走得比较急,因为我们知道,若是把狍子打伤了,说不定它会倒在什么地方,想想山狸子的脚印,难免有点着急。
我们加快脚步往山里赶去。沟底的雪地上己经被我们走出一条小路来,还有我们拖狍子留下的痕迹,所以,这次走起来就比较省力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就到了我打狍子的地方,狍子倒下的痕迹还在,血依旧鲜红。我们西下里开始仔细地搜寻着。果然,在去往林子里的一些脚印旁边,我发现了狍子跑过后流下点点滴滴的血迹,鲜红的血液流在洁白的雪地上尤为显眼,从狍子跑过后留下的足迹和血迹来看,狍子伤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