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所以我们也可以小声地聊天,因为我们知道,三轮车发动机的声音很大,在这寂静的山沟里可以传出去很远。只要听见有动静,我们就可以闭嘴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抽烟,也可以聊天,这时也是比较惬意的,除了冷之外,再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了,而等狍子可不一样,等狍子或者是等獾子的时候就不能说话,也不能抽烟。所以也很是无聊。
我叼着烟在表上面使劲吸了一口,借着烟头的火光看了看,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马上就十二点了。我把烟头插进雪里,又面朝天躺了下来,用胳膊碰了一下身旁的建军,你说他们真的来了我们该怎么报信,总不能跟在他们后面往村里走吧,那样太不安全了,建军坐了起来,是啊!我也想不到,到时候再说吧!看情况吧!虎子也坐了起来,把大衣使劲往身上裹了裹?唉,瞎闹,昨夜刚偷完,傻子今夜才会来?我也说道,是啊,真不知道那个老公安是咋想的,你说啥也不安排,就让我们自由活动。我们是打猎的,可不是抓贼的,就是真的来了我们也没办法,瞎闹。
建军又说道,人家西个人,我们两个半人,万一真的来了,我们最好静静地趴着,然后再想办法,我想,也许会有办法的。虎子用胳膊肘磕了一下建军问道,你说的半个人是不是我?我赶紧说道,我是半人人行吗!
哎呀!穿得那么多还是冻进来了,建军说道。首先感觉到冷的是脚,然后是腿,到最后是全身冷,我们又往紧挤了挤。开始了等待,又过了一会儿,我们的牙齿就开始打架了,咯咯首响,根本控制不住。身体也随之轻微地颤抖起来,不得不又开始了抽烟。脚开始疼了,我知道,再坚持一会就麻木了,等到麻木了就会好一点。我们三个紧紧地靠在一起,巴望着时间快点过去,只要等到西点,就可以回去了。
水一样的清鼻涕一滴滴流了下来,就像是伤透了心得眼泪,我从袖筒里把手抽出来,搓了搓冰凉的脸,然后再问候一遍偷羊的全家。尽量让自己自己好受点。就在我骂得过瘾的时候,建军突然打断了我,听!来了,虎子一下又坐了起来,没有人再说话,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耐心地倾听着!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在这幽静的山沟里,听得格外真切。尼玛!真的来了,我的心不由得就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