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杂草挡住了视线,我试着再往前挤了挤,草里的刺玫也越来越多了,我无法再前进半步。不由得又着急起来,我西下看了看,想找一条刺玫少的地方绕过去,却是在我的侧面看到一棵高大的松树。我和石头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我把枪递给他,我就上了树,刚上了两米,我就往前看去,眼前的一幕一下就让我兴奋起来,我看到它了。就在前方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它卧在草丛里,只能看见它竖着脖子正瞪着两只乌黑的眼睛看着我,我赶紧低下头,让石头把枪递给我。石头也是聪明,给枪上了保险,竖着举了起来。我一手抓着树枝,一只手从他手里接过枪的同时,石头说,上了保险的,记得打开。
我接过枪,靠着树打开保险,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无法开枪,这种猎枪的长度是一米七五,重八斤半。我一只手根本无法把它举起来。不由得又着急起来,我又悄悄地往草丛里看了一眼,它还卧在那里,还在看着我,也许它己经站不起来了。也或许是它以为我看不到它。不然,它早就逃之夭夭了。
我一着急,又往上爬了一段,此刻,我可以看到它大半个身子了。我蹲在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上,一只手依然紧紧地抓着树枝,预防着自己掉下来。我试着把左腿平跪在树枝上,把右腿曲起来,和我的胸口持平,一只手把枪放在我的膝盖上,把枪托使劲顶在我的肩上,试着瞄了瞄。差不多。他妈的,这么近的距离,就是不上肩估打,我也有把握打到它。但为了保险,我还是瞄着它的胸膛就扣动了扳机。巨大声响的同时,枪也脱手了,咔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烦人的烟雾依旧挡住了我的视线。但却没再听到那熟悉的咔咔声。等烟雾慢慢散去。我终于看到它了,此时的它竖着脖子还想再站起来,蜷着的腿也伸展开来,身体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它身边的草也跟着疯狂地摇摆。我没有着急着下来,就是静静地看着它,我想,若是能跑,可能早就跑了,就是不打这一枪,他也会卧在这里慢慢死去。我很肯定,上次那一枪的“前梁”就打在它身上了。而这次,“前梁”打在它身上的可能更大。
安静的林子突然躁动起来,一种剧烈的喘息声打破了这个原本-寂静的山林,这种喘息声就像是哮喘病人突然犯病时发出的那种声音,中间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哀鸣。听得我汗毛首竖。哥打着没?石头问道,我看了它一眼,快死了,那是打到了?我说是的,说完,他不要命地往前跑去,但由于刺玫的阻挡还是不得不停了下来,他往草丛里看了看,最后爬了下来,从缝隙里往里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