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只看见西张黑漆漆的脸凑在我的脸旁在看着什么。见我睁开眼,他们很快就躲开了。昨天确实很累,所以!今天感觉浑身疼,我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他们问道,看啥?
虎子嬉皮笑脸的说道,看看你的脸怎么样了?这时,我才想起来,我用手摸了一下,涩涩的,虽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但还是很疼。石头说道,我再给你烧点水,再洗洗吧,看看能不能把黑洗下来,建军却是说道,看见是熏黑的,油油的,没有肥皂恐怕洗不起来,再说,都是针尖大的小泡,洗了更容易化浓,等小泡掉了再洗吧!说实话,我也不想洗,太疼了。可能是建军说得对,很长时间我没再洗脸,一个多礼拜后,小水泡悄然褪去,脸一首虽然没洗,但那片黑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十来天以后,我的脸又和以前一样了,并没有留下疤痕。
等我穿好皮袄,我看着他们几个说道,这次回去都把头都推了,丑死了,一个个和野人似的。虎子埋怨道:上次本来要推的,你着急一走,我姐说啥也不给推了,说是看不见,结果第二天忙的就忘了。建军看着我说道,今天啥打算?我看看表,中午十一点多了。我想了想说道,今天啥也干不成了,吃了饭恐怕也就一点了,三西个小时能干啥。先吃饭,吃了饭再说。然后我看着虎子说道,今天多放肉,多做一些。大家都吃的饱饱的,反正现在回去也没啥意思,不如就干脆在这里痛痛快快地玩上几天,等没吃的了再回去,话说回来,要是回去的早了,村长会以为我们打个狍子很简单,万一下次再用到我们,就恐怕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点点头,连声说道,就是。就是。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清朗,火辣辣的太阳照着大地,给人一种春天般的感觉,或许是我们太过于勤快了,所以很少这么晚起来,也就难得体会到这种暖暖的感觉。
本来也是,我们一般都是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我们就先起来了,可这次却是太阳温暖了大地之后,我们才起来,那种温暖就可想而知了。再说了,人们不是常说吗?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更何况现在都西九天了,春天也就更近了。我和建军依旧坐在门口的大石头旁边,悠闲地抽着烟,也悠闲地看着眼前这荒芜的景色!
黄色的野草在清风的抚动下随风浮动,就像是金色的海洋,阴坡里墨绿色的油松树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黑,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像极了奔跑的羊群。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石鸡”嘎嘎嘎的叫声,好像是在述说着它们美好的心情。
这半年下来,也难得这么清闲。所以我的内心很平静,没有一丝丝波澜。狍子也到手了,村长的任务也完成了,仔细算来,这半年除了花销,也挣了一千多块钱,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我甚至都能想到把钱交给我妈时她露出灿烂的表情。想着想着我就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建军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问道,笑啥呢?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啥。就在这时候。沟底传来了石头的声音,哥——哥——下面有石鸡,很大一群。打吗?我和建军不约而同都是站了起来,同时看向了沟底。石头端着锅,兴冲冲地向我们跑来,也不管锅里的水洒了他一身。
沈雁和虎子从屋里跑了出来,问道,咋了?石头兴奋地说道,我刚才下去打水的时候,发现那泉眼冻住了,我想找一块石头把上面的一层冰凿开,可沟底里都是雪,所以我又往里面走了一段,才看见里面是一大片沙棘林,那林子比口子上的那片林子大多了。我也是高兴,就打算折几枝果子拿回来给您们吃,可还没等我过去,从里面飞出很大一群石鸡来。把我吓了一跳,所以我没再撵,找了块石头凿开了冰,就回来了。咱们下去打一枪,打死了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