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表情。他正是拿准了这些自私而残忍的偷猎者心理，别看他们平时一副同仇敌忾的兄弟模样，当有足够大的利益和危险摆在他们面前时，这些人往往动起手来比谁都要狠，推得比谁都要干净。

想到这里，杨杰便不动声色的给凌夕使了个眼色，凌夕很快心领神会，接过话来说到：“猴子？你是指吴昊吧，他早就招了。”

“他没死？！”段田富瞬间紧张了起来，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个调。因为他自己也中了枪，是跟着佐枫他们一块坐首升机回去的，并不知道同伙后面的情况。此刻杨杰和凌夕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来刺激他。

凌夕继续激他：“我倒希望他死了，但他运气好，摔下悬崖的时候被树枝刮了一下，结果反而没多大事。还比你先出的院。”

段田富依然没能从这个震惊中缓过来，还有些将信将疑。

“他的问题都己经交待完了，段田富！你才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主导！也是你们这一系列犯罪的主谋！”凌夕忽然拔高了音调，其实吴昊己经死了，这个猜测纯粹是她临时起意用来吓唬他的。

没想到这一下还真给猜对了，段田富瞬间仿佛被抽空了身体里面的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审讯椅里面。

凌夕不由暗叫了一声侥幸，杨杰也向她投来了一个鼓励的目光。

随后，段田富再没有挣扎，而是倒豆子一般把他和吴昊这几年间做过的非法勾当都一股脑的给交待了。

可等他说完了，杨杰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起来，在段田富的供词里面，压根就没有提到跟两具干尸相关的内容。

会不会是因为涉及到谋杀案，他自知死罪难逃所以才故意避重就轻？杨杰想了想又否定了这个猜想，现在他认为吴昊还活着，而且己经交待完了所有问题，此刻肯定是不敢再有隐瞒。那难道是真的和他们无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前期那么多工作都算是白做了，为此还造成了一死一伤的局面。这实在不是他目前想看到的结果。

他再次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想要看穿他内心一般。沉吟片刻之后，他又问道：“还有吗？再想想，你现在不说可就是负隅顽抗了。”

“真没有了，我们干过的都给你们说了。”段田富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杨杰突然从资料中抽出几张干尸的照片，猛的放在段田富面前，说到：“这两人，你认识吗？”

段田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干尸照片吓到了，他扫了几眼后马上说到：“我说警官，你们不是找我抵罪吧，我可没干过杀人的事啊！”

杨杰以守为攻：“我说了是你杀的吗？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这次轮到段田富气急败坏了：“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说我们就是两个偷猎的，哪里会去杀人啊，再说了，这两个哈萨克人与我们素不相识，我们杀他们干嘛啊？”

说话间他又扫了照片几眼，猛地，他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到：“等等，这两人我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