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本文搜：秒章节小说网 mzjgyny.com 免费阅读”付俊波并没有正面回答凌夕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你善于从别人的话语中找到关键信息，再寻找这些信息逻辑关系之间的漏洞。”

“比如现在，你在潜意识里面肯定己经对我这个人有了最基本的定义，变态也好、杀人狂也罢。结合到我曾经有过那两个姓氏都不一样的名字，以及我对廖嘉然的仇恨。你很容易将我今天呈现出来的犯罪人格联系到我的原生家庭问题上面。”

付俊波走了两步，将操作台上装有廖嘉然头颅的玻璃罐放回到置物架上，这才继续说道：“在你们眼里，造就我这一类人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不幸的童年？被虐待后的心灵创伤？还是从小形成的扭曲的价值观？”

“可原罪。你问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原罪是什么？”付俊波越说越激动，他将固定住凌夕的椅子转了个头，指着廖嘉然的头颅说道：“这！就是我的原罪！”

“他？你的原罪？”凌夕一时之间并不能理解付俊波的这句话。

“像他而不是他。”付俊波抚摸着廖嘉然的玻璃罐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我比他晚出生5分钟，这短短的5分钟却将我们的人生轨迹划分得如此分明。他能在亲生父母的溺爱中茁壮成长、成家立业。而我，只能煎熬在这30多年间每一个黑暗而痛苦的夜晚，挣扎着、嘶吼着，为这份莫须有的原罪而赎罪！”

“所以在你的思维里，你才是那个被迫接受命运的人，是受害者。而真正有原罪的，是你的双胞胎哥哥，以及......你的父母？”在肖大明提供的户籍资料中，凌夕曾注意过廖嘉然的父母都己经去世，时间上好像是3年前。

“不，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付俊波皱起眉头，言语间的憎恶愈发深了：“他们根本不配做我的父母，严格来说，他们根本不配活着。”

见凌夕似乎还要追问，付俊波摆了摆手，将凌夕的椅子转回到原来的方位之后自己也坐回了椅子上：“关于你的上一个问题，我己经回答完了。下面该我问你问题了吧？凌大刑警，噢，不！相较于你生疏的查案手段和极低的警惕心来说，你根本不像是一个刑警。”

凌夕微微苦笑：“你也很聪明，我之前确实不是刑警，而是一名狱警。”

“狱警？”付俊波挑了挑眉：“狱警怎么来破案了？还能进到公安部刑侦局？还是说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就是你的问题吗？”凌夕歪了歪脑袋。

“当然不是，我们刚才似乎也并没有遵循那个一问一答的规则。”付俊波耸了耸肩：“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加快我们聊天的进度。毕竟我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慢慢了解彼此。”

“我还是那句话。”凌夕笑了笑：“规则是你定的，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说。”

付俊波微微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刚开始工作那几年，我一首都在和各种各样的罪犯打交道。”凌夕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本身学的是犯罪社会学，对犯罪心理学也略有研究。那时在监狱的工作岗位是心理辅导员，工作时间相对稳定。闲来无事就仔细研究过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悬案，并发表了一些个人对案情的推演以及凶手的侧写。没想到最后破案时很多细节都被我误打误撞猜对了，这才被刑侦局的领导给选中了。”

付俊波来了兴趣：“哦？具体是什么案子？”

“白银连环杀人案。”

“这个案子我听过，好像是一起连环强奸杀人案？从80年代就开始了，整整持续了十多年，一共是杀了......”说到这里，付俊波抓了抓脑袋：“杀多少人来着？我给忘了，和我杀的人数比起来怎么样？”

“十一人。”凌夕说道：“比你少一人。”

“不。”付俊波眨了眨眼睛：“比我少三人。”

“三人？”凌夕转过了头，再次确认了一遍玻璃罐子数量：“你的意思是.....这里还少了两人？这两人是......你和我？”

“哈哈哈。你不要紧张，我少说了两个字。”付俊波解释道：“目前比我少了三人。”

“也就是说还有两名......”凌夕很快反应了过来：“你和廖嘉然的亲生父母！他们......他们也是你杀的？”

付俊波点了点头，他似乎有些恼怒，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刚才我就说过，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我们还是继续将问题回到你身上吧。”

“为了防止被定位，你的手机己经被我丢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