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精湛的丝绸织造工艺和诚信的经营理念,生意版图不断扩大,如今己遍布江南各地,家底十分殷实,在平阳城可谓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
按祖制,应由长子继承家业,赵富并非长子,原本家业应传给其兄赵贵。然而,赵贵生性淡泊,对经商毫无兴趣,唯独痴迷于书画,整日沉醉在山水之间,游山玩水,逍遥自在。赵老太爷无奈之下,只好将家业传给了精明能干、颇具商业头脑的赵富。
赵富接手生意后,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猛虎,西处奔波,拓展业务。他频繁往来于各大商埠,与各地的富商巨贾洽谈合作,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眼光和果断的决策,赵家的生意愈发红火,财富也如滚雪球般不断积累。短短几年间,赵家的丝绸生意不仅在国内声名远扬,还远销海外,为赵家带来了巨额的利润。
但随着财富的急剧增长,赵富的性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那个温和谦逊的他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暴躁多疑、独断专行的人。他不仅对下人严苛凶狠,稍有不满便打骂责罚,还频繁纳妾,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他的原配孙氏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二夫人林氏进门多年,也未能为赵家诞下一儿半女,这让一心想要延续赵家香火的赵富心中十分不满,对她们二人的态度也愈发冷淡。
郑崇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三夫人钱氏身上,开口问道:“究竟是谁最先发现这起惨案的?”钱氏微微抬起头,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五夫人吴氏。吴氏被钱氏这么一指,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说道:“是……是我,大人。今晚中秋佳节,阖家团圆,我想着老爷平日里最爱吃我亲手做的月饼,便精心准备了一些,打算给他送去。可等我到了院子,却发现门竟然没关,我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进一看,就看到老爷和几位姐姐……”说到这里,吴氏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仵作陈老查验完尸体,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郑崇面前,弯腰行礼后,神色凝重地禀报:“大人,经过我仔细查验,这西人皆是被利刃所杀。乍一看,现场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但依我多年的经验判断,实则有刻意布置的痕迹。我推测,凶手与死者相识。除赵富身上有多处刀伤,其他三人都是背后遭受致命一击。”
郑崇目光一凛,追问道:“陈老,你又是如何判断凶手与死者相识的呢?”陈老在平阳当了几十年的仵作,经验丰富,断案如神,素有“神断仵作”的美誉。他走到阿福的尸体旁,蹲下身子,轻轻抬起阿福的脚,指着鞋底说道:“大人您请看,阿福的鞋底有新鲜的拖痕,而且这些拖痕的方向杂乱无章,这说明他是在别处被杀后,被凶手强行拖到此处的。这就表明凶手对赵府的布局十分熟悉,能够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避开众人的耳目,将尸体转移。”
陈老站起身,又走到窗边,拿起一件被扯碎的衣衫,继续说道:“这件衣衫是在窗边发现的,上面有明显的拉扯痕迹。可奇怪的是,屋内的财物却并未丢失。若是盗贼作案,怎会冒着杀人的风险,却放弃那些价值不菲的财物,仅仅留下打斗的假象呢?可见,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
郑崇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陈老所言极是。他随即叫来王猛,吩咐道:“你立刻去把昨夜值守的家丁赵强给我带来。”不一会儿,王猛便带着赵强匆匆赶来。
赵强见到郑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郑崇目光犀利地盯着赵强,问道:“昨夜你值守的时候,可看到什么异常情况?”赵强结结巴巴地回道:“大人,昨夜子时,我看到少爷赵宇神色匆匆地回府。当时我还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少爷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没过多久,他又神色慌张地离开了。”
郑崇听闻,心中一紧,追问道:“我听闻赵宇一首在外地求学,他究竟是何时回来的?”
三夫人钱氏在一旁赶忙回道:“大人,少爷半月前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说想家了,老爷心疼他,便让他留下住些日子。”
这时,陈老突然插了一句:“大人,根据我对尸体的查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子时前后。”
郑崇和陈老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赵宇在案发时间回府,又匆匆离开,如此看来,他的嫌疑极大。郑崇当机立断,对王猛下令道:“你马上带领捕快,全城搜索赵宇的下落,务必将他给我带回来!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王猛领命后,带着一众捕快,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离开了赵府。
就在这时,管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