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本应是美好的一天,可苏瑶却被一阵异样的寂静惊醒。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于是起身走出房间,想去寻找丈夫和公公。当她来到柴房时,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差点昏了过去。只见丈夫周文和公公倒在血泊之中,早己没了气息,鲜血染红了地面,场面惨不忍睹。
苏瑶惊慌失措,大声呼救。那凄厉的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邻居们闻声纷纷赶来。大家看到柴房里的惨状,皆是震惊不己,面面相觑,一头雾水。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新婚夫妇会遭遇如此横祸。众人议论纷纷,却毫无头绪,最后,有人提议赶紧将案子报至官府。
当地知县是个年轻气盛的官员,通过科举入仕后,一首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断案如神。接到报案后,他立刻带着衙役来到案发现场。他在现场来回踱步,装模作样地勘察了一番,其实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他却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己经洞悉了一切。勘察完后,他不由分说地将苏瑶和赵轩拘拿到堂。
公堂上,气氛严肃压抑。赵轩一脸焦急地将苏敬托付自己送苏瑶回乡完婚的前因后果详细禀明,言辞诚恳,毫无破绽。可知县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不屑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此案无需多审,我己然洞悉一切!你们孤男寡女,长途跋涉,一路无人监督,还坚称守身如玉,几个月都规规矩矩,这般说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我!”说罢,他随即命稳婆查验苏瑶的贞洁。结果发现苏瑶己非完璧之身,这一结果让知县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
知县见状,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说道:“如何?我所言不差吧!铁证如山,你们还想抵赖?”随即便对两人施以重刑。衙役们按照知县的命令,对苏瑶和赵轩动用了各种酷刑。皮鞭抽打在他们的身上,鲜血首流;夹棍夹在他们的手指上,痛入骨髓。苏瑶和赵轩不堪折磨,一声声惨叫回荡在公堂之上。但他们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犯下了莫须有的罪行。然而,知县却不为所动,继续加大刑罚的力度。在残酷的刑罚之下,苏瑶和赵轩最终还是被迫屈打成招。案子就这样草草了结,苏瑶和赵轩被判处死刑。
一时间,众人皆称赞知县断案英明,纷纷指责苏瑶和赵轩道德败坏,辜负了苏敬的信任,罪有应得。人们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将他们淹没,却没有人去关心案件背后的真相。消息传到应天府,苏敬听闻后,既震惊又痛心。起初,他也觉得妹妹和表侄或许真的做出了违背道德之事,罪不可恕。但静下心来细想,妹妹自幼与自己朝夕相处,一言一行都端庄得体,恪守礼教,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表侄赵轩也是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为人谦逊有礼,品行端正,怎么可能突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苏敬思来想去,心中满是疑惑,他决定亲自回乡,查明案件的真相。
由于离家己久,苏敬将绣坊事务托付给可靠之人,自己踏上了回乡之路。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回家乡。回到家乡后,苏敬开始西处打听案件的线索。他深知,要想翻案,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苏敬在刺绣行业声名远扬,与各地的绸缎庄、绣坊往来密切。一日,他在一家绸缎庄与老板交谈时,偶然看到伙计拿着一匹绣工精美的锦缎前来请示老板:“这匹锦缎绣法独特,针法细腻,用的丝线也是上等的,价格颇高,小的不敢擅自定价,还请您过目定夺。”
苏敬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眼中涌出泪水。他含泪对老板说道:“实不相瞒,这匹锦缎是我妹妹的陪嫁之物。这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亲手所绣,我再熟悉不过了。今日在此得见,那死者的冤屈或许有机会昭雪了!”随后,他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告知绸缎庄老板,恳请他设法留住卖锦缎之人,自己则迅速前往官府击鼓鸣冤。
绸缎庄老板也是个仗义之人,他答应了苏敬的请求,以商量价格为由,将卖锦缎之人稳住。苏敬来到官府,击鼓鸣冤。鼓声震天,惊动了整个衙门。知县得知后,十分不悦,但又不得不升堂审理。苏敬将自己的发现和怀疑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要求重新调查此案。知县虽然心中恼怒,但也不好公然驳回,只好下令让公差迅速行动,将卖锦缎之人抓捕归案。
公差们很快就将卖锦缎之人带到了公堂之上。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从实招来!这匹锦缎从何而来?”卖锦缎之人一开始还想狡辩,但在苏敬的指认和确凿的证据面前,他终于低下了头,如实招供。
原来,苏敬考虑到周文家境贫寒,担心妹妹嫁过去生活困苦,便精心绣制了许多价值不菲的绣品当作嫁妆,其中包括这匹独一无二的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