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在给病人诊治完后,回到内室准备喝口茶水休息。他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突然,他感觉一阵剧痛从脚底袭来,瞬间蔓延至全身。他双手紧紧捂住脚踝,脸色煞白,冷汗首冒,随后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等伙计发现时,他早己气绝身亡。
陈义山的死状十分蹊跷,口吐白沫、全身浮肿乌青,像是中毒的症状。诊所的伙计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赶忙报官。
很快,衙门的捕快和仵作赶到现场。此次负责此案的是经验丰富的捕头王猛。王猛身材魁梧,一脸刚毅,目光如鹰般锐利。他一到现场,便仔细查看陈义山的尸体,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陈义山绝非正常死亡,很有可能是中毒所致。
他先是询问伙计:“陈郎中今日除了正常饮食,可还吃过或喝过其他东西?”伙计战战兢兢地回忆道:“就喝了一杯茶,喝完没多久就突然倒地了。”王猛怀疑茶水中有毒,便让仵作检验茶杯里的茶水。仵作取出银针,放入茶水中,反复查看,又用各种试剂检验,可奇怪的是,一番检验后,并未在茶水中发现任何有毒物质。
王猛并未就此放弃,他继续在现场勘查。他发现陈义山死时,脚上还穿着拖鞋,这一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昆明周边地区,时有使用暗器伤人的事件发生,而且很多被暗器所伤的人,在事发时都有穿着随意的特征。
王猛来到诊所后院,仔细查看。他发现院墙有攀爬的痕迹,墙根处的泥土有踩踏的脚印,后院的花草也有被踩踏的迹象,这表明有人曾翻墙进入后院。王猛更加坚信,陈义山的死绝非偶然,背后定有隐情。
于是,他命人将陈义山的尸体带回衙门,让仵作做进一步的检验,看看能否通过所中之毒判断出凶器。
经过仵作仔细检验,结果让人大吃一惊:陈义山竟然是被毒虫咬伤致死。仵作在他的脚踝处发现了明显的虫咬痕迹,而且死者血液中的一种特殊毒素含量极高,这种毒素通常来自于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虫。
王猛得知结果后,陷入沉思。他本以为陈义山是死于暗器,没想到竟是被毒虫所害。为了尽快破案,他立刻组织捕快再次前往陈义山的诊所,展开地毯式搜查,寻找毒虫的踪迹。
王猛之所以如此笃定能找到毒虫,是因为他想到,陈义山死前喝过茶水,毒虫咬伤他时,必然会接触到含有茶水成分的血液,而这种特殊的茶水成分可能会对毒虫产生影响,导致毒虫死亡。
果然,经过一番仔细搜寻,捕快们在诊所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死去的毒虫。这只毒虫模样怪异,似是多种昆虫的混合体,全身黑红相间,头部有尖锐的毒刺,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王猛从未见过这种毒虫,为了查明它的来历,他西处打听,询问城中的老者、郎中,甚至将毒虫的样子画下来,派人送往各地衙门,希望能得到线索。
终于,一位在昆明城生活多年的老者认出了这种毒虫。老者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他缓缓说道:“这种毒虫极为罕见,只存在于深山之中,毒性极强,喜欢叮咬饮酒之人,而且一旦被它盯上,很难逃脱。早年间,曾有江湖人士用这种毒虫来对付仇人。”
得知毒虫的情况后,王猛断定这是一起谋杀案。如此罕见的毒虫,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陈义山的诊所,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开始调查陈义山的社会关系,很快,他发现陈义山与赵崇武之间的恩怨。赵崇武被惩处后,他的女儿赵婉柔对陈义山心怀怨恨,认为父亲的下场与陈义山脱不了干系。
王猛还发现,赵婉柔身边有一个名叫钱玉郎的男子,两人关系密切。钱玉郎生得贼眉鼠眼,整日游手好闲,平日里就喜欢惹是生非。案发前几日,有人曾看到钱玉郎在深山附近出没,行为十分可疑。
王猛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挖,发现赵婉柔在案发前曾取出大量银子,而这些银子的去向不明。与此同时,一位山中猎户报案称,自己捕获的珍贵毒虫被盗,而被盗的时间恰好与陈义山遇害的时间相近。
种种线索指向赵婉柔和钱玉郎,王猛决定对二人展开抓捕。他精心部署,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计划。在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后,捕快们迅速行动,趁着夜色,将赵婉柔和钱玉郎的住处团团围住。一声令下,捕快们破门而入,将二人缉拿归案。
起初,两人百般抵赖,赵婉柔尖声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做!”钱玉郎也在一旁狡辩。但在铁证面前,最终还是承认了罪行。原来,赵婉柔因父亲的事对陈义山怀恨在心,便与钱玉郎合谋,花钱雇人从深山里捉来毒虫,害死了陈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