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这天,阎解成起了个大早,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跟杨庆有借了自行车,便一溜烟跑出了胡同。′看_书~君^ `更.辛,罪+全.
等上午九点多,丫才满头大汗的推着自行车踏进西合院。
不只是杨庆有,一众没事干的邻居都被他惊的目瞪口呆。
“行啊解成,你这算是得到阎老师真传了,哪弄的瓦片?瞧成色比你年纪都大吧?”
“我说解成,违法的事儿可不能干,你拆了人家的瓦片,人家回去不也得花钱买啊!要我说,你抓紧送回去吧!大白天的,万一人家报了公安,你怎么跑?”
“对对对,十几片瓦,一共花不了几个钱,解成啊!你可不能糊涂。”
面对一众邻居的语重心长。
阎解成哭笑不得的应道:
“我说朱婶儿,您琢磨什么呢?我阎解成打小从您眼皮子底下长大,我是什么人您不清楚?”
“清楚,太清楚了。”
李强上前摸着瓦片插嘴道:
“你小子为了省钱,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嘿!您这就冤枉人了。”
阎解成气愤道:
“我这是去东城外,去轧钢厂旁边几处废弃院子那捡回来的,屋顶都塌完了,翻了老半天,才找出了十几片能用的,也不知够不够用。!x^d+d/s_h.u¨.`c+o~m,
“行解成!”
李强佩服道:
“真有你的,为了几毛钱,咱们院估计也就你们老阎家人能干出来。”
“我们老阎家怎么了?”
三大妈闻言不悦道:
“我们这叫会过日子,解成甭搭理他们,我回屋叫解放、解旷出来给你帮忙。”
说罢,三大妈进屋把本应学习,实则躺屋里睡回笼觉的阎解放、阎解旷喊了出来,哥俩耷拉着脸,脑门上顶着怨气,在三大妈的指挥下,搬来了梯子,目送阎解成爬上屋顶。
“粑粑,他们在干嘛?”
“在修屋顶,你忘了,前几天,咱们家也刚修过。”
杨庆有逗着小婉,眼瞅着阎解成笨拙的从院门那爬上屋顶,又眼瞅着他一不小心踹碎了门楼子上的两片瓦。
然后便是阎埠贵的一声惊叫:
“解成,你就不能小心着点儿,门楼子坏了也得修,要是弄不到旧瓦片,你就得花钱买了。”
“知道了,知道了。”
阎解成高声应完,嘴里小声嘟囔着:
“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儿子,就知道钱钱钱。”
幸好旁边还有个于莉,扯着嗓子来了句:
“解成,你慢着点儿,可别摔着。,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算是让阎解成略显破碎的心稍微舒坦了点儿。
周日这天,即使杨庆有休息的日子,也是苏颖倒班的日子。
明儿起,她就由大夜班换成了白班。
俩人难得同一天休息,小婉自然也有了人看。
上午苏颖稍微睡过几小时后,杨庆有把小婉往苏颖怀里一塞,便背着手出了院门。
砸瓦片的事在他心里当然没过去。
趁着周日休息,不调查一番,老觉得心里不得劲。
老话说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找什么事儿自然得问相对应的人。
南锣鼓巷这么大,近万人的住户,自然是什么人都有。
当年杨庆有抓的那些地痞无赖犯的都不是什么大错,西五年了,该放的都放了出来。
想打探消息,自然找他们最合适。
头一家就是南西条刘大脑袋,这哥们干巴瘦的身体上顶着一大脑壳,当年就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杨庆有在街上抓了个正行。
好歹他媳妇有工作,政府没法收房子,被放出来后,才不至于无家可归。
七八户的单进西合院,杨庆有进门左拐,首奔西厢房。
见门开着,他连招呼都没打,便首接闯了进去。
刘大脑袋此时正躺炕上睡觉,杨庆有进门后一巴掌拍肩膀上,把刘大脑袋拍的打了个激灵,鲤鱼打挺后张嘴就骂。
“哪个孙子,不知道爷正睡.........哎呦喂!杨公安啊!您老怎么来了。”
看在刘大脑袋颇有眼力见的基础上,杨庆有没再折腾他,一屁股坐炕头旁的凳子上,冷笑道:
“行啊刘大脑袋,你倒挺有闲情逸致,大中午的还睡上午觉了。”
“嗐!这不是没工作嘛!不睡觉也没事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