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极了,连自己的疤都揭得毫不犹豫。
他彻底笑出了声,胸腔跟着发出低沉的震动,“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生病的事了。”
江春水突然噤声,等等,她刚才说了什么?
春节一结束,时间如同装了马达,走得飞快。
陈婷女士和江父收拾利索回了哈尔滨。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江春水在陈大姨热情的欢迎和陈婷女士的威逼利诱下,收拾行李搬进了陈大姨家。
而她平时就在陈大姨和宋明清公司之间来回跑。
郇玉正值高三的关键时期,早就回学校上课了,两人就住在隔壁,却很少能遇见。
好吧,其实是江春水起床的时候,郇玉早就出门上早课了。
她发誓,不是她犯懒,实在是冬天就适合睡觉啊。
三月一到,万物复苏,京大也跟着开学了。
江春水麻溜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迎接她大学生涯最后一个学期的美好生活。
郇玉周末休息,赖在沙发上沉默的看着她进进出出。
他想不通,为什么像江春水这种看着就缺点心眼的人都能考上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京大。
他更想不通,为什么像宋明清那种优秀出众的人会看上这个一言不合就把他按在地上暴锤一顿的暴躁女人。
是的,被姜渝按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的江春水,居然在有生之年找到了能打得过的对手。
郇玉看着安静,人长得也高大,但他实在没办法在被欺负的时候对一个女人还手。
尤其是这个女人报复心非常强,会在他喝的牛奶里倒芥末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