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本文搜：红宝石文学 qdhbs.com 免费阅读”夏歆程咬着嘴里的软肉，并不想接受沈则肆的馈赠。

“为什么不行？”沈则肆继续发问，笔尖圈出演算的结果，誊抄在试卷上，往后看下一个题。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夏歆程实在是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敷衍了一句，“这次的进步不算什么进步，没什么好奖励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忽听到沈则肆轻哂了一声，“我们家小姑娘野心还挺大。”

“有进步就是一件好事，你这次能走一步，下一次就能走两步，我的奖励是祝贺你往进步的路上跨出了第一步。”明显是鼓励的语气。

夏歆程听得却有点脸红耳热，她这句话是不是太自大了？

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沈则肆又笑，“都叫我哥哥了，哥哥不给你买点奖励怎么过得去呢？”

夏歆程垂眸，“你这哥哥未免也当得太尽职尽责了。”

“哪也要看是谁。”沈则肆慢条斯理地回答，“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费尽心思的。”

他最后这两句话说得很轻，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夏歆程耳朵里。

跟沈则肆在身边说话似的，带着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痒痒的，耳根蓦的红透。

夏歆程抿了抿唇，“裴阿姨的话，你也不用全部放在心上。”

她说完，听到那边无奈的笑声，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我们家母上大人的吩咐，我不敢不听。”沈则肆停笔，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握着手机的手搭在桌上。

手指有意无意地轻点着桌面，他的手很好看，冷白的肌肤能看见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骨节分明的长指匀称而修长。

沈则肆半眯着眼睛，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听着夏歆程把他的行为归结于他妈身上时，脸色沉了下来。

神情有些捉摸不透，太快了会吓到她，那他慢慢来好了。

夏歆程听着他颇有些玩世不恭的语气，心往下沉了沉，扯出一个笑容，她想问，是不是换一个人沈则肆也会这样。

疑问盘旋在心底，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滋长开来，最终咬了咬唇，“我先看书了。”

“好，你早点休息，晚安。”沈则肆轻声应下。

电话被挂断，沈则肆捏了捏眉骨，总觉得小姑娘心里有事，盯着窗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丢开手机，继续演算试卷上的题目。

夏歆程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没搞懂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来源，转身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刚准备做题就看到林资打来的电话。

“我去！歆程你牛逼啊！”

“你怎么进步了这么多？我也进步了！我英语进步了十分！”

“十分！”

“我的天呐！你敢相信吗，居然有十分，那可是整整十分啊！”

等林资惊讶了五分钟，两个人才开始好好聊天，经过这一次的鼓励，林资更坚定了努力学习的决心，为此，还制定了一个补习计划。

国庆一过，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十月份就过了一半，气温也逐渐降下来，从短袖校服换成了长袖校服。

沈则肆依旧在训练，她旁边的座位倒是没空，不过顾盛比赛回来后林资又被迫在雅姐的犀利眼神下搬了回去。

窗外成排的树恍然间就变成了深黄和浅黄，风一吹，树叶脆响的声音格外清晰，风绕着落叶转了几圈后飘向远处。

这个周的周天，是沈则肆的联赛日期。

还有一天，虽然很相信沈则肆的实力，但想到天才不止他一个，夏歆程也莫名地有了焦虑的情绪。

赛区在榕城隔壁跨了两个省市的青城，所以沈则肆周六上午跟着就离开榕城了。

头一天晚上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沈则肆反倒是安慰她的那一个，回忆起这件事夏歆程就觉得丢人。

比赛又不是她的，她紧张个什么啊，真是……

青城，刚下高铁便有专门的人过来接送，拉有横幅的高级大巴车停在路口，有人举着牌欢迎他们。

沈则肆穿着件蓝色的连帽卫衣，挂脖耳机把耳朵罩起来，劲爆的鼓点在耳边环绕。

书包单肩挂在后背上，一只手慢悠悠地从兜里摸出口香糖，拆开包装往嘴里送。

包装纸被他揉成团一个抛物线丢进垃圾桶里，打量了一眼西周的环境，他毫不在意地把手放回兜里，脚一抬就上了大巴车。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把帽子拉上来，双手抱臂闭上眼睛小憩。